可颓丧也只是一时半会儿,他不会坐以待毙,如今没有白行云他们在身边,他没有羽翼可以庇护,他只能自己坚强起来,独自面对一切!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勇敢的跨过去。

    刘小天在屋子里摸索着可以逃生之法,然除了那扇大门,还有一侧的一扇窗户通往外面,只是,窗户被死死的锁住,他根本拉不开,而这间屋子,空空荡荡,没有一样器具,刘小天连个棍子都找不到,别提找样工具逃生了。

    面对这样难堪的境地,刘小天大失所望。

    如今除了门被打开,自己给放出去,他是想不到半点法子了。

    而被带走的谢文文,作为了新的祭品给关进了一间摆着祭台,点着蜡烛和三牲的屋子里,在那里,还有一个身着素衣用布堵着嘴,手脚被绑在柱子上的女子。

    谢文文被人丢了进去,吓得本来还在昏睡的女子猛然惊醒,看到进来的人,然后开始无声的哭泣,嘴里试图发声,可塞着的布让她不能发出只字片语,眼泪早已经流了满面,眼里全然是害怕与惊恐,脚蹬着地面,已经蹬出了好几道划痕,这样的痕迹很多。

    谢文文给人这么一摔,居然有了意识。

    他双手别扭的给人捆在背后,面朝着黄土,糊了他一脸的泥巴。

    或许是见他昏迷,待遇跟那女子稍有不同,除了捆了双手,并没有再管其它。

    他悠悠转醒,由于鼻子贴着土地,呼吸不顺,本能的翻身,侧头就迷茫的对上了满脸是泪的女子,他迟钝的眨着眼睛,神志不是很清醒,也对这睁眼就看到的场景心生疑惑。

    他记得,自己给刘小天背着往外走呢,这怎么回事?这姑娘怎么回事?

    他动了动手,想要把扭的生疼的手抽回来,却发现根本抽不动,手腕上的绳子在他的抽动下巍然不动,还磨伤了他的皮肉,火辣辣的疼,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绑了。

    被人绑了?怎么回事?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一探究竟,但他匍匐在地的姿势很难起身,他也是尝试了好几次才蛄蛹着从地上爬起来。

    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么一折腾,又差点去了半条命,累的他气喘吁吁,眼前又开始有了重影。

    他坐起来剧烈的喘息着,浑身由于方才的几番折腾,裹满了泥,脏的难看。

    缓过神来后,他开始打量这间屋子,里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三牲的头,血淋淋的,看着就令人作呕,不过谢文文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此刻也呕不出什么东西。

    他强忍着胸中的那股难受移开视线,在三牲的下面燃着两根大红蜡烛,有拳头那么粗,似乎已经点了许久,蜡油堆满了桌沿。

    屋子简陋,头顶还有稀疏的点点日光洒进来,是茅草没有铺匀。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女子看着他的动作,只顾流泪,见谢文文扭过头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上,她一双眼哭的通红,泪痕挂了满脸。

    被绑在这里的不止他一个,那刘小天呢?也被人绑了吗?还是已经跑了?为什么不在这里?是被分开关的吗?

    才醒来就要想这些问题的他,脑子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