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沉默片刻,笑道:“妈妈去打猎了,你不记得了吗?妈妈一整天没喝水,嗓子很渴,声音就沙哑了些。”

    卢晓莹皱着眉,悄声对我道:“红衣早就来了,他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对话,所以他能叫出桑楠楠的名字,还知道她妈妈去打猎了。”

    门外继续传来敲门声:“楠楠,家里是不是来生人了?快给妈妈开门啊!”

    女声很快变得焦急起来,砸门的力气也更大了:“他们是坏人!是人贩子!他们要把你抓走卖掉!楠楠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们,你快给妈妈开门啊!”

    卢晓莹偷摸着回到我跟前,一脸的古怪:“他为什么不直接踹门进来?这门薄的跟张纸似的。”

    我想起很久前在阴间的那段经历,当时我和马义被阴天娘娘堵在一个加油站里,那时的情形和现在类似,区别是,红衣给阴天娘娘提鞋都不配。

    “这里存在着某种强大的禁制。”我闭着眼道:“妈妈外出打猎,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所以特意下了禁制,防止坏人闯入。”

    “红衣显然无法破除这道禁制,不然他早闯进屋了。”

    桑楠楠抓起我手臂,边检查着伤势边点头道:“你说的对,但我和妈妈之间有一个约定好的开门口令,我问问她。”

    卢晓莹立刻将葱白修长的食指按在小姑娘嘴唇上:“先解蛊!”

    桑楠楠答应了声,此时,小蜘蛛们已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整齐地趴在我手臂上,一动不动。

    我体内的虫卵全部被清空了,就连外皮的腐烂部位,也被它们清理的干干净净。

    小蜘蛛们排着队钻回瓷瓶里,桑楠楠从桌上拿起一小包药粉,走到我面前:“张嘴!”

    我张开嘴,她将药粉倒进我嘴里,我立刻尝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桑楠楠去厨房给我弄来一大杯水,我就着水喝下药粉,一会功夫不到,我就感觉喉咙痒痒的,猛地站起身,吐出一大口绿水。

    门外的敲门声继续,桑楠楠不管不理,又给我喂了第二包,第三包药粉,最后再将一些淡黄色的花粉,均匀地撒在我溃烂的伤口处,用干净的纱布包好。

    我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蛊的可怕,桑楠楠用拖把清理了地面,一脸嫌弃地抱怨道:

    “你这人真是埋汰到家了,我家被你搞的这么脏,一会看我妈回来怎么收拾你吧!”

    我一脸的愧疚,再三道歉,又从锦绣图中取出一大把金豆子,放在桌上,桑楠楠见到金豆子,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

    至此,金蝉蛊彻底解除,我指尖皮肤下的那些金粉,也被血带着渗出,我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精神顿时大振。

    卢晓莹看到我总算活过来了,也重重松了口气:“太恐怖了,幸好我当时捏着你的手,没有直接接触灯罩,不然我也要中招。”

    我喝了些水,重新盘坐在凳子上吸收佛光,敲门声变得更加急躁了,女声在门外不停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