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些情况你接触不到,据我所知,他们跟打着党务名号的那伙人,现在斗得不可开交,他们不可能留这种把柄让对方攻讦。

    还有一点,在公路北侧山区,他们也遭遇过一个十几二十名类似敌人的队伍,好像就是以零伤亡将对方解决了,这个情况通过多方面消息,基本可以证实。

    还有之前,战斗时利用对方迫击炮的事,也是有对方提醒,甚至于具体操作,也是对方提供。

    一名跟着过来收尾的队员,都能有这种见地,可见对方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他们通报的战况,应该没有多少水分,甚至可能就是真实的情况。”

    郑营长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一下浇灭了杨营长心头升腾起的火气,但心头还是如同一团乱麻。

    想到了这么悬殊巨大的伤亡对比,可能会受到的责问。牺牲了这么多弟兄,这么个结果怎么交代?怎么向活下来……

    有关于自身的,有关于牺牲弟兄的,有对于活下来士兵的,一切的一切,几乎一下压得杨营长喘不过气来。

    “就算他们装备精良,枪弹啥都不限,也不至于打出这么大的差距来吧?”

    杨营长语气中,满是苦涩与落寞,整个人的心气儿,好似一下被抽光了一般。

    “…确实…”郑营长点头,看着其这副模样,道:“跟你说起这些,不是埋怨你和弟兄们,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刚才跟对方交火,我几乎全程看着,你和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换成是我,这个结果估计也是极限。

    我也不是要把责任问题推卸给你或弟兄们,只是想让你和其他人有个正确的认知,认识到问题的所在。

    虽然他们始终没明说围剿抓捕的是什么人,但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这次面对的,肯定是对方中的精兵,不等同于其实际战力,但也可从中窥探一二,我们与对方的常规部队,差距也不会小。

    作为军人,你我都明白,那些是敌人对手,若将来有一天对上,就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们得一遍一遍遍经历。

    当然,我并不怕死,跟那些人打,我会毫不犹豫的冲杀上去,我相信你也是一样。

    但作为一名军人和一名军官,我们该思虑的,尤其是在战争打响之前,应该是如何取胜,再不济,缩小双方差距,降低伤亡比,将来在战场上拼掉更多的敌人,这才是我们目前该想的。”

    两人都是军校毕业,又是在国军嫡系主力部队,目前还处于中下层军官的位置,还没让国府中那些蝇蝇苟苟的东西侵蚀太多。

    或者也可以说那些东西还不怎么轮得着他们考量、触碰,所思所想都还比较纯粹,就如将来在上海跟鬼子死拼的那些国军精锐,或者说他们将来可能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看杨营长状态有所平复,郑营长继续道:“刚才你也说了,就算他们装备精良、枪弹不限,也不至于存在这么大的差距。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你我和手下弟兄跟对方没有差距,换个角度说,那就是你我和手下弟兄与对方存在差距。

    这你别否认,之前我看过他们的两次小规摸抓捕,不管布置还是行动,都颇有章法,而且队员之间的配合、战术,娴熟高效,动起来刹时间便擒住目标。

    而且他们在战术上布置上,都更加灵活多变,能根据各种情况及时调整相应战术、布置,不说其他的,之前那名队员提醒用炮,并提出切实有效的办法,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这里有很多理由可以去解释,像是他们的队员,都是挑选去的军队精锐士兵,他们面临的都是抓捕和小规模战斗冲突,两边所要面对的战场并不一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