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忠笑道:“白慕山是个研究古文字的教书先生,他又不懂治病。”

    许纯良再次强调道:“你不是生病,你是中毒。”

    薛仁忠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谎言被人当面戳穿总会有些尴尬,薛仁忠现在对眼前的年轻人充满了警惕,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洞察力?

    许纯良道:“你儿子有没有告诉过你,白慕山曾经得了肝癌,后来去了趟北美,回来后他的病就神奇的痊愈了。”

    薛仁忠道:“兴许那边的医疗水平先进……”

    “薛先生为何不去那边试试?”

    薛仁忠望着许纯良犀利的眼神:“我对西医向来不感兴趣。”

    许纯良道:“或许薛先生已经试过,但是失望而归。”

    薛仁忠道:“许先生对我这个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我病情的关心。”

    许纯良微笑道:“医患之间,最讲究开诚布公,坦然相告,薛先生在病情方面三缄其口,为你看病犹如捉迷藏一样。”

    薛仁忠道:“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我实在想不通我的病和我的儿女有什么关系?”

    许纯良道:“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恕我直言,如果当初你和你的同伴不是对那口寒玉棺起了贪欲,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后果,我对令公子还算有些了解,我知道他选择白慕山作为导师的目的并不单纯,我还知道,白慕山一直以来都在试图从甲骨文中寻找黄帝内经失落的部分。”

    薛仁忠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许纯良比他预想中还要厉害,这其中存在着一個信息的差异,薛安良并没有将自己受制于许纯良的事情告诉父亲。

    许纯良道:“我不妨再做个推测,薛先生遇到的寒玉棺是不是就在附近?”

    薛仁忠的内心充满了震憾,这个年轻人太不简单了,他的表情仍然风波不惊:“许先生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许纯良道:“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薛先生有一对孝顺的儿女,儿子为了你甘心卧底,女儿为了你,也打算寻根溯源,兴许解药就在你当年发现寒玉棺的地方。”

    薛仁忠呵呵笑道:“许先生,我女儿是国家工作人员,我儿子也是名牌大学的博士生,你以为我会让他们为我冒险?”他摇了摇头:“我就算死也不会连累他们。”

    许纯良道:“薛先生中了寒毒到底多少年了?”

    薛仁忠道:“二十年。”

    许纯良摇了摇头:“不止吧。”

    薛仁忠道:“二十一年最多。”

    许纯良道:“有没有这种可能,你记错了,你被困在寒玉棺内的时候是在三十年前,那时候你还没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