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周母顿时了然。

    “你们早便知道,故意将我蒙在鼓里?”

    周泊序抿唇低头不说话。

    周母转而看向周太傅,红着眼问:“连你也骗我。”

    周太傅皱眉头疼道:“这哪儿算骗,我们也就比你先知道一个多时辰。”

    “你们既早已知晓,为何不求圣上更改旨意。”

    周母气的破了音,似刀尖刮擦破锣般,刺的周太傅耳朵疼。

    “圣上旨意,甚是臣子能更改的。再者以你这脾性,若真同公主同住一府,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要我说分府别住也挺好,大家都落个清净。”

    安抚不住,周太傅索性实话实说。

    周母这人心地不坏,就是性格太强了些。

    十年前的事本就是横在她心底的一根刺,若往后再日日瞧见庄韫,定然膈应的紧。

    分府别住,互不影响,是上上之策。

    “你什么意思?夫妻多年,现在嫌我脾气不好了?”周母倔强的盯着周太傅,委屈落泪。

    “还想要清净,可是嫌我声音难听了?合该我自请别住,才皆大欢喜。”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我几时嫌过你了。”周太傅拧眉,不自在的看了周泊序一眼。

    夫妻争吵,周泊序听的也很是尴尬,当下朝周太傅拱了拱手。

    周太傅回了个手势,让他赶紧走。

    回到自个书房,周泊序展开圣旨,逐字逐句的默念,确认无误后弯起了唇角。

    他终于能娶郁澜了。

    屋外暖阳明媚,驱散了冬日寒冷。

    庄老夫人听到皇帝赐郁澜周泊序婚居公主府,不住周家时,心中忧虑顿消,面上难得浮出笑意。

    可也正是这道圣旨,让庄老夫人明白,皇帝有多疼爱郁澜和庄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