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初抬头,不敢相信沈长泽对她绝情至此。

    “夫君,我是锦初啊,你忘了我们在边关生死相依的感情了吗?你忘了我是晏阳晏欢的母亲了吗?”

    程锦初声泪俱下的质问:“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你便抹灭了过往情意,不要我了吗?”

    程锦初认为,她只是让徐令仪不能再生育,又没要她的命,也没害她的孩子,算不得多狠毒。

    沈长泽冷哼一声,痛恨道:“若不是你步步相逼,姜舒也不会离开侯府。可你非但不知错,竟还敢去害令仪,让她险些没命。”

    “我从不知,你竟如此恶毒。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他便不去边关,宁愿庸碌一辈子,在上京守着姜舒过安稳日子,也好过如今。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沈长泽面上的嫌恶和冰冷话语,如一支支利箭穿透程锦初的心口,剧痛之下生出几分惶恐。

    她在上京无亲无故,唯有沈长泽一人可依靠。若失去沈长泽的爱,那她便无立足之地了。

    惶然抓住沈长泽的手,程锦初痛哭哀求:“我只是太爱你了,怕你被她们抢走。夫君,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程锦初举着手,一脸的信誓旦旦。

    可不管真假,沈长泽都不耐再听,抽出手道:“离开这里,别弄脏她的屋子。”

    “你放心,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你永远都是侯府夫人,可以尊荣殊贵的过一辈子。”

    “那你呢?晏阳晏欢呢?我已许久未见他们了。”程锦初满心不甘,期望沈长泽能顾念子女之情。

    沈长泽浓眉紧皱:“晏阳晏欢有祖母和母亲教养,你管好自身便可。”

    程锦初咬牙:“他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不能剥夺我教养他们的权利。”

    “你教养?将他们教的同你一般恶毒吗!”沈长泽双目赤红的嘶吼。

    程锦初从未见过沈长泽这般,当下心中绞痛难当,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程锦初才哀声问:“夫君,你当真对我如此无情?”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沈长泽闭了眼,不愿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