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去终究是过去,人总要向前看。

    烛火跳动中时间缓缓流逝,有孕在身的程锦初极易犯困,以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会神看文书的沈长泽听见了,扭头道:“困了就回去睡吧。”

    说着就要唤秋霜送她回去。

    情急之下,程锦初伸手捂住沈长泽的嘴,撒娇道:“我想陪着夫君,等夫君一同安歇。”

    唇上传来的温润触感,以及耳中听到的绵柔之音,令沈长泽心头一软,合上文书道:“走吧,我陪你回去安歇。”

    “可夫君不是还没处理完吗?”

    “无碍,不是什么要紧事,明日再看也行。”沈长泽扶着她起身。

    程锦初眉欢眼笑,同他回了主屋歇息。

    秋霜看在眼里,一颗心落回了肚里。

    前几日两人大吵一架,沈长泽搬出了主屋,又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秋霜还以为程锦初失宠了。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实属多余,夫人自有手段。

    雨滴滴嗒嗒落下时,碧桃前去关窗。

    听到雨声徐令仪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侯爷不会来了。”

    无所谓,今日她也觉得有些乏累,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傍晚沐浴时沈长泽失控与她缠绵,徐令仪勾唇媚笑。

    既已抓住了沈长泽的身体,抓住他的心不过早晚的事。

    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夜,到次日还未停。

    姜舒在廊下听雨,拿着胡萝卜喂不白。

    因食物充足,短短一个多月,不白长大了几圈,抱在怀里同一只猫差不多。

    寻常的野物都带有野性,轻易不肯与人亲近。但不白对人却毫无防备,任谁都能捉到。

    “又蠢又贪吃,你先前怎么活下来的。”姜舒垂首抚摸不白柔顺光滑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