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女看着她艰难道:“老爷被滚石砸中了脑袋,现如今气息微弱,恐撑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我爹他不会有事的,我再去请大夫,把上京的名医都请来。”

    从外请来的张大夫迟疑道:“最好的名医在宫中,姑娘若能请到院正陈太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太医?

    姜舒抬手抹掉眼泪,杏眸坚定道:“你们照顾好我爹,我一定把陈太医请来。”

    欲出门时撞上从学堂赶回来的姜宁,姜宁问清后也要同姜舒一起去。

    姜舒深吸一口气,指着院里的姜家叔伯沉声道:“他们都在外面盼着爹死,你觉得你能离开吗?”

    自从姜芸事后,姜舒便不再相信什么血脉亲情,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喂不饱的白眼狼。

    “你在家陪着娘,守着爹,等我回来。”沉重嘱咐完,姜舒不再耽搁,快步出门。

    姜宁红着眼跟到门边,目送姜舒出了院子后回到屋内。

    他会守好爹娘,等阿姐回来。

    姜舒上了马车,命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去平西将军府。

    杏花宴刚散,郁澜方送别众夫人闺秀,准备回屋同孙宜君说点私房话,就见下人领着姜舒神色匆匆的来了。

    “阿舒,出什么事了?”见姜舒眼眶泛红,面色惶急悲伤,郁澜和孙宜君急忙询问。

    她们从未见过姜舒这样。

    “我爹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求公主帮我请陈太医出宫救治。”姜舒说着膝弯一屈欲跪地。

    郁澜伸手扶起她,温声安抚道:“你别急,我这就派人去请。”

    “来人,拿我的令牌去……算了,我亲自去。”

    若让下人拿令牌去宫中,还需要通禀等候,但郁澜可以直接入宫,省下不少时间。

    更重要是的,陈太医若有要务在身,得知伤重之人与皇族无关,恐不会立即出诊。

    “宜君,你陪着阿舒,我很快回来。”

    事出从急,郁澜没有回屋更衣,直接出府坐了马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