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姜母急了。

    “听说侯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

    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姜舒拍着姜母的手宽慰。

    但姜母哪里肯听,一脸忧心道:“咱们女子不比男子,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以姜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可你嫁的是靖安侯府,钱财在门第权力面前一文不值,你若没有子女承膝,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想到姜舒往后的凄凉处境,姜母竟哭了起来。

    “娘。”姜舒急忙拿帕子为姜母拭掉眼泪,轻声软语安抚:“娘说的我都懂,我会抓紧的,侯爷他对我也并非全无情意。”

    “当真?”姜母红着眼追问。

    姜舒点头,带着几分娇羞道:“今早侯爷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心悦你便好。”姜母破涕为笑,稍稍放下心来。

    想着女儿未经人事,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姜母拉着她的手悉心教导,只盼望她早日得子。

    另一边,姜父姜宁带着满腔怒气同沈长泽叙话。

    “……边关当真如此残酷艰苦?”姜宁半信半疑的问。

    沈长泽颔首:“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我能活着回到上京,多亏了……锦初和师父。”

    “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便是出于男子的担当,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

    听沈长泽讲清娶妻缘由,姜父沉默了许久方道:“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往后对舒儿好些,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会对她好的,请岳父放心。”沈长泽郑重许诺。

    姜宁扬着细皮嫩肉的拳头恐吓:“你要是敢辜负我阿姐,我饶不了你。”

    都说长姐如母,他从小便是由阿姐带大的,感情深厚无人可比。谁要是敢欺负他阿姐,不管那人身份有多尊贵,他也要跟他拼命。

    望着眼前青涩桀骜的少年,沈长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不由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