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跪着背了半夜书,困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程锦初心疼的将他抱回床上,卷起裤脚看到他红肿的膝盖时红了眼眶。

    天快亮时,晏阳竟发起了烧,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爹爹,我错了……娘,我不要读书……呜呜……”

    程锦初听着心揪成一团,命人去请了方医女。

    方医女诊断后道:“少爷没有大碍,我已给他服了退热丸,再辅以汤药休养几日便可。”

    沈长泽一身朝服驻足在晏阳床前,听到方医女的话后放了心,匆匆赶去上朝。

    程锦初寸步不离的守着,亲自给晏阳擦身喂水,药熬好后又哄着他喝药。

    姜舒一个大人尚且怕苦,晏阳又怎会乖乖喝药?

    “晏阳乖,喝了药今日就不去学堂了,娘给你告假。”程锦初端着药碗温声诱哄。

    拒不喝药的晏阳一听不用去学堂,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娘,好苦。”晏阳迷蒙不清的喊。

    程锦初赶忙给他喂了一颗蜜饯。

    晏阳终于消停了,含着蜜饯沉沉睡去。

    沈长泽下朝回来时,晏阳的烧已经退了,程锦初正在喂他喝粥。

    “爹……爹爹。”看到沈长泽,晏阳有些怕。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去学堂了。而今日他不仅在家,弟子规也没背会。

    他怕爹爹生气又罚他。

    “可好些了?”沈长泽摸了摸晏阳的额头,恢复了慈父面容。

    晏阳见了,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好多了。”程锦初点头,拢在一起的眉头却未松开:“方医女说发烧通常会反复几日,让我们多留意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