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嫚美梦被打扰,皱了眉,嘴里迷迷糊糊说着:“干嘛呀?走开。”

    小手一甩,“啪”的一声,宋轻臣手里端的瓷碗,飞了出去,摔的粉碎。

    男人高耸的眉峰皱了下,带了长辈的厉声:“听话,再不喝,就……”打手心。

    但他没说。

    黎嫚左手手心那道浅紫色疤痕还在,那是一个少女倔强和隐忍的印记。

    怀里的小姑娘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眼睛还是闭着的,人却变得不老实。

    嘴里哼哼唧唧的,带着奶凶的样子,像在训人。

    小手在他胸前扒拉,有个纽扣太紧,她皱了眉,突然发力给硬扯,竟然生生把纽扣扯了下来。

    质地精良的暗灰色家居上衣,成了破败的布,沿着中缝敞开来。

    小人儿像个得了胜利的傻姑娘,唇角扬着着耀武扬威的笑,脑袋在他胸腹硕田上这里磨,那里蹭。

    撒欢的软猫儿,可爱极了。

    宋轻臣低眉,由着那个小姑娘在他怀里闹,眼睛闪着星星点点的柔光。

    “嘶,”宋轻臣皱了皱眉,拍了拍那个顽皮娇憨的醉酒小黎嫚:“属狗的,还会咬人呢?”

    “啊……”他终于忍不住,扳住小姑娘肩膀往外扯。

    她在干什么?

    宋轻臣毛发很密,胸肌处有很旺盛的匈,发。

    黎嫚不知怎的,竟给当成了玩具般,一根一根往下拔,嘴里哼唱着:“拔一根毫毛吹出猴万个呀……”

    老干部强忍着笑意。

    他不得不控制住她,伸臂揽着她的楚楚小腰,大手捏住她巴掌小的脸蛋:

    “嫚嫚,睁开眼,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