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盛老在京城夜色里走动了一番。

    谁也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次日清晨,捡回一条命的盛妘,被秘密转到京干医院的特护病房。

    而盛老也突然变得缄默。

    不再盛气凌人的追究谁把盛妘带走,又是谁制造了那起高仿当年盛妘撞人的车祸。

    他咬牙切齿选择了私了。

    小辈遭遇横祸,大族的掌权者,会选择派出同辈的家族代表去探望。

    所以,他们捧着花,带着肃穆的表情,来了。

    病房并没有想象中安静,有女子中气不足的厉声,话却骂的难听。

    迟尉皱眉,把花往宋轻臣怀里一递,蔫笑:“派你当代表?他见了你,骂的痛快,正好泄泄火。”

    “好。”男人扯过花便走。

    迟尉怒甩一句“艹”,瞥了眼事不关己的骆子谦:“老宋不让我们做人,快跟上,看他好戏去。”

    说不去只是气话,迟尉最擅长面子工程。

    更何况,研讨会是迟老分管的事。而人,又是在应酬期间出的事。

    而那位怀了盛景孩子的沪上千金方旖,在盛妘出事的当晚,突然也不知了去向。

    盛景在当晚联系过她多次,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宋轻臣几人进到病房。盛老不在,只有盛景陪着盛夫人。

    寒暄的时候,病床上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的盛妘,突然露出脸。

    有纱布不规则缠绕伤口,露出的那双眼睛带了怨毒。

    盛妘原本骄纵跋扈的性子,突然显得平静,只偏头,眼盯宋轻臣,笑的阴鸷:

    “脸毁了,腿没了,可该有这报应的,还画着人皮祸害人间。

    宋轻臣,如果我说,那晚,那个穿着一身烟雨蓝套裙的女鬼黎嫚,故意把我引诱进那间休息室,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