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晚上酒喝了不少,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嘶!”缓慢坐起身来,头痛欲裂。

    北方人喜欢酒桌上谈生意,他过去很少喝酒,到京市这两年练出来不少,但像昨天这样喝的时候不多。

    贺明川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两个小时前钱橙发在微信上问他起了吗。

    他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过去打开门。

    “哥哥早啊!”果不其然,钱橙站在门口。

    “什么事?”一开口,嗓音沙哑,喉咙干痛。

    “昨天喝了多少?”一开口浓重的酒味袭来,钱橙同情地看向他,“吃点解酒药?”

    “不用了。”贺明川心绪烦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事情?”

    “咨询公司的调研报告出来了,想找你帮忙看下。”

    “抱歉,休息日我不想谈工作的事情。”贺明川语气冷硬。

    “哥哥你吃早饭了吗?”钱橙换了个话题。她本来也只是随便找个由头,也不是真的想跟他谈工作。

    “刚起?”见对方眉眼间满是宿醉之后的憔悴,她接着问道。

    “嗯。”贺明川轻声回复了一句。

    “你喝粥吗?”

    “你会做?”

    “我经常点的一家店还不错,中午我定外卖?”

    “好。”

    钱橙声音清亮,男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眼神恢复清明,转身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