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姜翊安说得更不留情面。

    “他们搞游戏的脑子有几个正常的!”

    姜翊安是领教过的,好心提点贺明川。

    钱橙让他不爽了,他大不了摔门走人。但要是贺明川把她惹到了,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回来的路上,贺明川一直在琢磨姜翊安的弦外之音。

    晚上钱橙的话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她也许还没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做什么。

    黑暗里,贺明川弯了弯嘴角。

    在这方面,他确实比不上钱橙的朋友们。

    他还不够懂她。

    她希望得到坚定的支持,而不是“正确”的指导。

    瞳画游戏这几年发展得快,属实是剑走偏锋了。钱橙和孟从理几个人行事冒进,做着旁人眼里错误的决策,却带着瞳画的估值一路水涨船高。

    现在谁能说他们做错了?

    如果他们是错的,那谁又做对了?是那些被瞳画游戏远远甩在身后的竞争对手吗?

    贺明川是说不出口的。

    “慢慢来吧,”他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说给已经坠入梦乡的爱人。

    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再一次落下,许是感觉痒了,钱橙在睡梦里瑟缩了一下,被贺明川的手臂紧紧箍住,退无可退,只好安安稳稳地继续鼾睡。

    钱橙的精神放松下来,贺明川也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红包走路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只是有人开心,也有人不开心。

    茶室的包间外,刘思瑶看着秦淮靠窗的身影,心如擂鼓,止步不前。

    “女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