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极高,引得许愿转过头过去看,不过也只是个男子,畏畏缩缩地站在自己妻主身后,仿佛是得到了什么支持和保护,才敢一声更比一声大。

    许愿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即又想起了原主之前的那些作为,要是想让这些村民立刻相信自己,恐怕也是不太可能。

    “大家听我说,如今魏竹的病看起来很急,镇上的大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赶过来,不妨让我先看着,你们一边派人去请镇上的大夫。”许愿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很着急,毕竟有这么一个人命摆在自己面前,许愿自上学那会儿就一直被教导不能见死不救,尤其是做这行的。

    就算她的学艺还不是十分精湛,可至少也比四周围着的这些乡野莽夫要强的多。

    简雨安此刻也是慌了神,听到许愿说自己从小在许望月身边也算耳濡目染,而许愿的分析很对,镇上的大夫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赶过来。

    死马当活马医。

    只见原本还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简雨安,立刻站起身来扶着许愿走到魏竹身边,很是着急:“我相信你!你快帮他看看。”

    在许愿刚要蹲下替魏竹把脉的时候,村子里的那些人仿佛又要冲上来阻拦,只听到身后的简雨安和叶卿极力的阻拦着他们,叶卿更是拿出来了所有的威严:“倘若今天还有闹事的,便是要置简家夫郎于死地。如果许愿不能够医治好简家夫郎,甚至还耽误了他的病情的话,自然严惩不贷,一命还一命。可如果是因为你们而导致许愿无法施展医术,那也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

    这些话孰轻孰重,那些村民还是听得出来的,只是他们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叶卿和简雨安愿意去相信一个从前连她们自己都恨得牙根痒痒的恶霸。

    “难道就因为她是许大夫的女儿,我们就要把好好的一条人命压在她手上吗?这未免……”躲在自家妻主身后的那个人还是不服气一般,可是话没说完就被简雨安打断了。

    “既然是我托付出去的,那我便相信许愿的能力,你们也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简雨安这是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平时她在村子里虽然不像叶卿那样处处说好话,活跃村里氛围,可到底也算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如今大家也都看出来她实在着急了,于是都纷纷劝着那个人不要再说了。

    这边许愿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魏竹脸色,搭在他腕子上的手也在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突然,许愿的眉毛拧着,表情十分复杂。

    许久,她像是神棍一般,自己对自己说了什么话,这才放松下来,不仅没有继续皱着眉,反而很是轻松地走到简雨安身边,嘴角微微扬起。

    看到许愿这幅样子,其他村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男子又开始挑刺:“你看看许愿这个样子,魏竹都生病了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就这种人谁能相信呀?”

    简雨安却没有理会那个人,急地抓着许愿的胳膊询问:“怎么样了?他没有什么大事吧,需不需要我去抓什么药?”

    这一连串的问话让许愿哭笑不得,她用手拍着简雨安:“你放心不过要是去抓药的话还真的得麻烦你跑一趟,主要是抓……”许愿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惹得简雨安又开始着急。

    “什么啊,什么药,我这就去抓……”简雨安说着就要回去拿银子。

    许愿见状连忙将人拉住,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向你赔罪,刚才也是吓唬你的,其实你家夫郎没有什么病,只是因为身子虚,现在天寒地冻的,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你可要好好关心着点他的身子呀。”

    许愿一幅多年老中医的模样,对于把脉这种事情,许愿不仅在学校里学过,还曾经辗转过很多地方,向很多老中医求学过,所以这才赶在今天斗胆一试。

    只是许愿很疑惑,自己居然刚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诊到了喜脉,这怎么可能呢?

    于是许愿当机立断的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自己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