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跃要开度没开度,要高度更没高度,没等前腿打直,整个人便已经重重砸了地。

    最后她一咬牙,也不管浑身酸痛,直接把腿控了起来。

    定格在九十度的旁腿。

    ……

    钟遇雪认命地放下腿,活了两辈子简直从没这么心累过。

    瞬间被抽走半条命的钟遇雪瘫在喘着粗气,却全然不知,虚掩的门外,已有人站了许久。

    那背影像是一幅画,颀长修挺,如一杆竹枝。

    好看得惹眼。

    这其实是他这个月,第四次来这里。

    前三次开门都是空荡荡的练功房,纹丝不动的陈设,不曾有人来过。

    可这一次,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人影。

    其实这也是四年来第一次,他真真正正地,在门外望见她。

    他们大概算是世上最匪夷所思的故人。

    相识四年,素未谋面。

    两人同时租下了练功房,于是一年之中,单数的日子属于她,双数则属于他。

    那时起,他们便似有种心意相通的默契,小心而拘谨地守着单双数的日子,四年来不曾有一人的任何一次逾矩。

    只是这次,她一字未留,便是足足一月杳无音信。

    他放心不下,才一次又一次的往返。

    直到今日。

    方才彻底松了口气。

    然而他在门外看了许久,默不作声地,却突然轻轻蹙了一下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