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大洋,送给……张伯驹?”

    戴笠使劲儿地盯着秦卫,试图从这家伙的眼里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想法。

    “你说的,李太白的墨宝是无价之宝,价钱也是你自己出的。我可没占你便宜。”秦卫表现的很自然。

    “我不是说价钱,我是说……”戴笠的牙齿磨得“喀喀”作响:“你要把这些钱送给那个张伯驹?”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施恩图报的没品货色?”秦卫反问道。

    “那也用不了三十万大洋吧?”戴笠肉痛道:“这玩意儿十万大洋都嫌多!”

    “可这个价钱是你出的。”秦卫摊开双手,“我可没逼你。”

    “我以为是你要把这个书帖卖给我……”戴笠叫道。

    “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秦卫大叫,“这种宝贝只嫌少不嫌多,我会送给你?”

    “你……”戴笠指着秦卫,却是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好好好,算我自己弄错了。不过这三十万大洋你是想也别想。顶天,五万!”

    “这可是《上阳台帖》,李太白留世的唯一墨宝!你也算是有文化的人,好意思出这种价儿吗?”秦卫叫道。

    “据我所知,张伯驹买《平复帖》也就是四万大洋!这件《上阳台帖》再值钱,也比不上那张‘法帖之祖’吧?”戴笠冷哼道。

    “你什么意思?”秦卫换上了一副审视的眼神,“你怎么知道张伯驹买《平复帖》花了多少钱?难道……你也在打那东西的主意?”

    “我敢吗?”戴笠恼火道,“有你秦长官护着,现在有谁胆上生毛敢去招惹张伯驹?不怕你杀上门啊?”

    “那你怎么知道……”

    “张伯驹买《平复帖》的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然你以为怎么就那么多人都盯上了他?”戴笠冷冷说道。

    “那也不能五万就打发了呀。”秦卫不满道:“至少,你也得二十五万!”

    “你要是把这书帖一块儿卖给我,三十万都行。不然,就是五万!”戴笠毫不松口。

    “二十万!”

    “五万!”

    “十五万!”

    “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