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有事要问。”

    秦祁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走过去坐了下来。

    白初梦尴尬的收回手,还是挂着笑容走了回来:

    “好像心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秦祁忽然看向她,眸底带着一丝陌生的探究和失望:

    “初梦,回来之后,真的变了太多了,我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亦或者是,我如今认识的,是另外一个人。”

    白初梦手脚有些发凉: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祁将那侍卫腰牌甩在了桌子上:

    “我本以为只是嫉妒她,因她而吃醋,可我没有想到,连这种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在眼中,人命是这样儿戏的?”

    白初梦眼底划过受伤的神色。

    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神色松缓下来。

    指尖抚过了那牌子,她轻声道:

    “祁,手上沾过那样多的鲜血,甚至有我宗家一份,如今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吗?何曾怜惜过生命?”

    秦祁脸色骤然冷硬:

    “若是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先皇保护的秦国,也将在他们的手中生蛀,走向灭亡。”

    顿了顿:

    “正因为我杀过太多的人,我才知道生命是什么,可是初梦,又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

    白初梦依旧温柔的笑着,可这份笑里,似乎还藏了许多别的东西:

    “我离开之后,受尽苦楚,颠沛流离,就是因为想要再见,才支撑着我一路走过来,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我怎么可能还是从前天真良善的模样,那我早就死了。”

    “可我这么艰辛的回到身边,得到的又是什么?的疏离,的冷淡,的变心,更可笑的是,不过去了一趟齐国,见了那个和我相似的女子,就对她动心?让我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