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谢骁倒是不明白了,“什么回礼?”

    他没看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

    边玉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两个人各怀心思坐着自习。边玉一节课就做完了两套卷子,谢骁一觉醒来,这人像是比之前更神清气爽。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连眉宇间沉积的阴郁也不见了。

    临走时谢骁还在磨磨蹭蹭做第一套卷子的第二页,酸溜溜道:“我就睡了一觉,你是被什么老神仙开光了吗?比平时还给劲。”

    边玉罕见地没有嘲讽,也没有反驳。

    他有些愣神,还有几丝心虚:“瞎说什么。”

    走出吵闹的教室,和谢骁离得越来越远,下唇却跟着越来越烫。

    眼前无际的蓝天好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得他无处藏匿,逼得他不得不去回忆之前午休时,对着睡着的谢骁做出的事。

    食指揭开衣领,轻捻衣领下温热的皮肤。

    他的腺体就在这之下——

    在无人的教室里,边玉却好像无处遁形,鬼使神差抬起手指,轻轻在嘴角贴去——还有一触即亲时,他整个人惊醒过来,浑身发凉。

    手指滑过下唇,是个不清醒,不体面,不真诚,也不完整的吻。

    偷窃的吻。

    在楼梯口站了半晌,凉风吹醒了他。边玉头一次对自己的坚持有了疑问。

    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是对的吗?

    他笃定谢骁坐在自己身边是可控的吗?

    ……

    是可控的。

    必须可控。

    边玉想,这一次闻到适配者的信息素,他还是很不清醒,但已经比前两次好太多了。如果说激烈进化者必须和适配者在一起,就如同他父亲对那个Omega非常痴迷,他前两次的行径也是刻在DNA中的必行轨迹。

    可我不是他们,我不会对命中注定的适配者痴迷一生。他偏激又愤恨地想,我必须让他们都看看,我一定会清醒着面对谢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