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非没拆穿然苒在背后画小人诅咒他的事。在国外长大的男士格外注重隐私,不论有意无意,偷窥别人的秘密终究是他不对。

    奇怪的是他也不生气,单觉得搞笑,怎么会有这么怂的女生?不高兴都只敢在笔记本上折磨他。

    最后那支撩男香,纪非说想留作纪念,然苒故意拿乔:“你准备用什么作为交换?调香师亲配款可价格不菲哦。”

    不过开个玩笑而已,纪非认真思索片刻,说:“我没带多少行李,有把瑞士军刀……”

    军刀?然苒无语,“我要那个干嘛?切水果还是防身?”

    “也可以用来收藏。”

    然苒被他勾起兴致,什么军刀竟是收藏级?欣赏一下开开眼界也好。

    两人脱掉白大褂,收拾完物品回客房去,纪非从登山包里找到刀递给然苒,轻描淡写道:“喜欢就送你。”

    然苒心里又是一句好家伙,在她的认知里,瑞士军刀的作用不外乎在野外露营时开个罐头削个果皮,犯得着通身镶钻?

    当真闪瞎她的狗眼。

    搁手里都嫌烫手,然苒赶忙还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纪非瞄她一眼,“还好,不贵。”

    也就几万美金。

    然苒坚持:“寓意不好,一刀两断多不吉利。”

    理由挺能唬人,纪非似笑非笑地反问:“你不想和我一刀两断?”

    然苒呼吸一窒,强行替自己辩解,“本来就有这个说法,朋友间不能送刀,你没听过别瞎琢磨。”

    “那就收下呗,我这趟出门前刚买的,还没用过。”

    当晚然苒拿它削苹果,默默赞叹镶钻的就是丝滑,连她这种手残党都能轻轻松松削出一整条果皮。

    然苒本打算再远足一次,翻过上次那座山到对面看看,谁知海亚克拉接连下了两日暴雨。

    这儿的雨跟城市里的雨不同,真真是倾盆大雨,像有人在半空中端盆往下倒似的,以至于排水系统超负荷运转,道路上全是积水。

    出门是不可能了,一日三餐都等着送上门。两人窝在别墅里无聊,看书、打游戏、看电影,最后连扑克都被安排上。

    纪非才回来没几年,成日与狐朋狗友天涯海北的浪荡,对国内的扑克玩法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