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书记笑了:“这是哪个干部出行?排场不小!”

    岳书记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旁边的徐甲回了一句:“不是官员,是兴安省的孙三哥!”

    岳书记的笑脸消失了,冷笑一声:“燕京城能让徐公子叫三哥的有几人?这个孙三哥來头不小哇!”

    岳书记沒有再说话,但是无论南庆春还是闫江东,此时都在为孙三哥默哀,这个家伙真的是找死呀!可是俩人也奇怪,孙三哥啥时候惹到了徐公子?

    为了安全起见,刘枫安排岳书记、南书记和闫省长坐到第三台车上,这一次自然不需要路大龙他们做安保了。四台雪地车,三十二个座位,坐了二十六个人,十一点,雪地车终于上路了。

    这是为了晚上赶到同兴市休息,毕竟这一路江面距离近四百公里,有首长在座,速度是不可以太快的,安全第一!岳书记让徐甲、王晓迪和刘枫坐到自己身边,详细听取三个人汇报刘枫到兴远县的所作所为。

    知道了刘枫两个月來取得的成绩,岳书记欣慰的点点头:“不错,小刘教授沒有给娘家丢脸,干的不坏,尤其是那个基层党校,我要现场听听你讲课。哈哈,一晃快两年沒有听小刘教授讲课了,还真的是怀念呐!”

    后面的南庆春和闫江东有点明白了,原來岳书记把小刘教授一直看作是燕京党校的人,当成是自己的嫡系。看着那几个人聊得亲热劲,南庆春和闫江东都有一点羡慕,能够和政治局常委的关系搞到这样,难怪这个小子二十几岁就执掌一县!

    像南庆春和闫江东这样的人,是不会承认别人的能力远远超过自己的。在他们看來,官员上位无非是有靠、有钱、有人捧,非此三项,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轻易升迁。

    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一直这样做的,这才使得兴安省的干部队伍沒有一丝的活力。到处死气沉沉,纵然是有几个陆路口岸,也是挂羊头卖狗肉,换汤不换药老一套!

    干部还是原來的干部,工作方法依旧是老一套,怎么可能让工作有起色?就像当初的靖江区,给聂四虎五个亿资金,换來的是什么?刘枫仅仅是靠头脑,就支撑起世纪商城,很多时候人才是决定因素!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加之这一次的货物要清爽的多,所以雪地车开的又快又平稳,不到五点已经进入同兴市市区,此时已经是万家灯火,夜幕下的同兴市,还是蛮有意境的,远比白天的时候看着要顺眼!

    第一台雪地车里面,女人们很是兴奋,她们沒有想到,这一次会有这样大的收获。尤其是兴远县的女干部,居然会如此近距离的见到中央首长,这让女人们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來。

    从前见到县委书记就感觉已经是很大的官了,后來自己当上了小官僚,才知道县委书记也是正常人。当刘书记來到以后,这个年轻的书记给予兴远县干部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沒有一点高官的架子,似乎就是邻家兄弟,只不过在刘书记偶露峥嵘的时候,才让女人们感觉到,那个年轻人的身体里,蕴藏这巨大的能量。

    几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王晓迪拿出刘枫“贿赂”她的白狐围巾,让几个女人欣赏。此时女人们的幸福,传染给车上每一个人,就在此时,车头那边传來一声闷响:“噗通!”

    雪地车一头栽进前面的一条冰河,沒有任何预兆,所有人都向前一扑,就听一人大喊:“掉冰窟窿里了!”

    在雪地车冲进冰河那一刻,全车的乘客都尖叫起來,不管男女,在这突如其來的瞬间,恐惧的本能战胜了一切理性的反应。徐莹和黄素馨当时就紧紧搂抱在一起,俩人心中不约而同闪出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是小疯子!

    王晓迪相信自己此刻的面色一定是惨白的,刚刚跌下去那一刻,王部长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像其他人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此时她浑身软做一团,整个人瘫在了座位上。

    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让王晓迪感觉像是虚脱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良久良久,王晓迪才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來,原來死亡之前的滋味是这样的!

    王玉燕大口大口喘息着,她相信,自己刚刚的声音绝对是最响亮的!好像当初在文工团唱歌的时候,自己也从來沒有喊出过这样的高音!现在王玉燕手脚和头皮都是麻麻的,像是失去了触觉一样。

    在那于瞬间,频临死亡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自己似乎感觉到了灵魂在远离自己的躯壳。仿佛很长一段时间,王玉燕感觉自己失聪了,因为车里面太安静了,安静的沒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