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釉和朱盛阳到家后不久,柳诗豪也丢了垃圾回来。朱盛阳、侯长寿即刻告辞。稍后,吴卓晖家的司机也来接人。客人都走光了。

    柳诗豪和楚青梅一起到楚青釉的房间,向楚青釉解释她的身世。

    楚青梅性格内向,还社恐,让她长篇大论讲往事,实在是太难为她了,主要是柳诗豪讲话。

    柳诗豪没有说韩瑞生的身份,只是告诉楚青釉,妈妈嫁给他之前,有一任未婚夫,那人同妈妈解除婚约,和别人在一起了,分手后,妈妈才发现怀了她。

    柳诗豪:“釉釉,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你如果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们也可以告诉你。”

    楚青釉沉默良久,方开口:“我不想知道他是谁。我只有你一个爸爸。”

    声音低沉,情绪低落。

    夫妇俩很欣慰、很感动,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让楚青釉早点儿睡,离开。

    帝都某家医院。

    连环车祸伤员之一的欧斯冉,在VIP病房里睁开双眼。

    他的眼底依然残存着对楚青釉会杀他的不可置信和对死亡的恐惧。

    ——醒来的是,本应死于736年长平城欧阳山庄的欧阳斯冉。

    欧阳斯冉猛然坐起身,将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斯冉,你醒了!”

    “斯冉,你别起身这么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欧阳斯冉看到出声的两人,愣住了。

    这些人都是谁?他们的打扮为何如此奇怪?

    他不动声色观察四周,发现这间屋子也处处透着古怪。

    欧斯冉的经纪人瞧着他的神态,提心吊胆发问:“斯冉,你记得我吗?你不会失忆了吧?”

    欧阳斯冉心中一动。

    他已经大约明白,他是借尸还魂。他对这个朝代全然陌生,对这些人一无所知,这人口中的“失忆”用来当作借口非常不错。

    欧阳斯冉装作努力回忆的模样,半晌后开口:“我的脑子里很乱,像一团浆糊,所有的人和事都模模糊糊。我确实不清楚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