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陈岩继续道,“可是让我来讲,一个旗鼓相当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声音中的自信,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够听得出来。

    叶梦得很是震动。

    他可是记得,当日和陈岩提过栖宁郡主已经凝结道果后,怕联合会被她鸠占鹊巢,而对方则是很自信地表示自己能解决。

    当时的时候,他就很纳闷,不知道陈岩会如何应对。

    但现在,在西坡洞,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上,陈岩掷地有声,肯定是成竹在胸,有自己的底牌了。

    显而易见,要不然的话,丢脸的人,可不只是他一个,甚至连宗门都会蒙羞。

    陈岩这样的人,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栖宁郡主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细细的黛眉一蹙,美眸中照出明光,像是灯火一样,通照左右上下,她用手摩挲着龙虎玉如意的花纹,开口道,“陈副殿主虽是后起之秀,但在玄元上景天一战成名,上升之势无可阻挡,已是贵宗天仙竞争人之一,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

    栖宁郡主裙裾扶摇,清气环绕,自然交成画面,杨柳垂檐,雨后青苔,还有满满的浓阴,落到地面上,轻声说话,道,“要是其他场合,我就不跟陈副殿主争了,毕竟陈副殿主真的是急公好义,不惧危险,从上林地突围,还费心费力联合其他同道,赤胆忠心,让人佩服。”

    “不过,”

    不光是陈岩会转折,栖宁郡主同样深谙此道,道,“这一次行动不同。这次的行动,是我们五个宗门联手,给予天庭和水族的堂皇一击。任何的差池,都可能让我们的弟子门人重伤和丧命,要是真出现不可言的后果,那我们都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说,”

    栖宁郡主微微抬起头,发髻上的木簪子摇摇晃晃,像是飞龙在天,有一种锐利刺破天穹,道,“我不能拱手相让,那是对所有参加行动的玄门同道的不负责任。”

    声音清脆,侃侃而谈。

    其中有条有理,软中带硬,很有说服力。

    而且还连消带打地将陈岩联合其他玄门的付出轻飘飘地推到一旁,主要推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观点,实在是精粹。

    这一段有理有据的话说出来,一下子把白凉凉所讲的陈岩的最大的优势抹去了,接下来就是正面锣对面鼓的实力交锋。

    而在这个方面,栖宁郡主显然是非常有自信,不会弱于其他人。

    真法派弟子们都是听得眉飞色舞,觉得很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