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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桑青曼什么都不敢做了,甚至心里都不敢乱想。

    拉着男人的手,笑的一脸无害,“万岁爷,我怎么可能说什么计划呢。你不是说妾有病吗,估摸妾说的是糊话。”

    桑青曼气的腮帮子鼓鼓的,狗男人,连我有病都拿出来做证据了,真的是狗的可以。

    她心底这么想,忽然又看到男人看过来的神情,疑惑问她:“你在心里骂我吗?”

    桑青曼赶紧摇头,她手心在男人手里握着,然后拉着男人的手放在她胸-腔,笑眯眯的问,“万岁爷,妾哪里敢。妾的心里,都装的是万岁爷啊。”

    说着怕他不信,还煞有其事的点头,“若万岁爷不信的话,是要妾将心挖出来给万岁爷看吗?”

    康熙深深看她一眼,感受着他掌心下心脏噗通噗通跳。

    男人这刻,是知道女人在骂他的,因为先前读心术发烫,女人那句狗男人就出来了。

    这个时候,女人眉眼弯弯的,就跟往常一般,充满狡黠和灵动,甚至水灵灵的眼珠下一刻就要重新弄什么鬼点子来,让你倒霉。

    这就是一直说话气死人,也能说话甜腻死人的矛盾体。

    此刻,康熙能看出来,女人现在是平时那般生疏又鲜活的女人,是谎话连篇的女人,是康熙熟悉的那个狡猾坏又心眼多的平嫔。

    跟先前泪眼汪汪的让他废掉熙妃,哭鼻涕擦眼泪还在她怀里满脸崇拜叫姐夫的蔓蔓,差太多。

    康熙甚至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一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戴面具,胆大包天让他废掉后妃的那个女人,才是有真情的。

    让他手脚发麻又发疼,心脏一阵阵漫天喜悦闪过又消失的那个女人,怕是死了。

    康熙心底划过这道念头,很快又消失了。

    她是他的后妃,是太子的姨母,还是疼爱老四比自己孩子还亲的母妃。

    在这后宫中,她要依靠他而活,又怎么可能不爱他呢,就是哄也要哄好的。

    不过是使性子罢了。

    康熙又补充了一句,心底放心很多。

    再说,他不是昏君,也不可能真的会说废了谁就废了谁。

    何况她本来就知道,熙妃是他失去蔓蔓后的一个念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