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搔首弄姿。

    郑敢心新学了一个词,觉得十分适合胡离。

    “怎么,醒酒呢?”因为胡离昨夜没有郑敢心喝的多,所以现在更清醒些。

    郑敢心晃了晃脑袋,看一眼胡离,突然神色一凛。他绷着一张脸,神色凝重地盯着胡离,然后慢慢逼近。

    郑敢心身形高壮,是整个北镇抚司内最高的人,胡离和陆不言都比他矮了那么一小截,更别说郑敢心不仅身量高,还宽了。

    这么大的身子往胡离面前一站,瞬间就将胡离给笼罩住了。

    “干,干什么你?”随着郑敢心的靠近,随之而来的一股极其难以言喻的酒臭气,还有因为身量而带来的压迫感。

    胡离伸手捂鼻,努力避开,另外一只手按住郑敢心胸膛,企图把人推开,却不想郑敢心突然伸手,狠狠拧了一把胡离的脸。

    粗手粗脚的郑敢心自然不会收力,更何况胡离还是他平日里的死对头,这份力着实用了十成十。

    胡离被郑敢心捏疼了,面颊都红了一大块,他把郑敢心的大粗手拍开,龇牙咧嘴道:“干什么你?”

    郑敢心嗡嗡道:“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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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离怒了,“你醒酒,捏我干什么?不会打你自己?”

    郑敢心脸上呆滞的表情在胡离的怒吼声中总算出现了一点神采,他道:“我就是,”话说到一半,郑敢心左顾右盼,小心翼翼道:“怕你是幻象。”

    胡离:“……幻象?你喝酒喝傻了?”

    “不是,”郑敢心神神秘秘地弯腰,朝胡离的耳朵凑过去,“我刚才看到一个幻象。”

    胡离嫌弃他臭,郑敢心近一分,他就退三分,努力朝身后下腰。

    胡离身后就是蜿蜒碧波的河道,他单手反撑在栏杆上,一仰头就是郑敢心那张臭嘴。

    胡离忍无可忍,一拳头砸过去。

    郑敢心被迫倒退数步,捂着自己被砸疼的下颚发愣。

    胡离整了整衣冠,恢复了平日里的风度,“说吧,看到什么幻象了。”

    郑敢心捂着自己被砸疼的下颚,嗡嗡道:“老大的裤子上长出了一朵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