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方空层层雨,一雨一剑沥沥絮。”

    危急存亡间,川秋雨虽是百感诧异却终是信服了楼仙所言,止住了临意影阵,悄然询道“我当如何?”

    “不动便可。”楼仙这般说道,川秋雨闻言只瞧见漫天剑雨已是淅沥沥而至,那举剑癫狂的李望云是不由分说的劈砍而来,直取性命,暗里咬紧牙关,心头一横,幽幽道“楼仙,你若坑我,我就死给你看!”

    间不容发,指剑斜倾,人还未至,那李望云八尺长剑已是朝着川秋雨面门而来,看似稳如老狗子,实则那眸中之剑席卷而来际已是万分恐慌。

    沈寒烟万念俱恢,最难将息,一声长唤,已是赶不及。

    火烧眉毛间,眉目紧锁的川秋雨已是不再淡定,只待这楼仙说言的出手相救之人,而那眉心镜海之处的楼仙却是闲庭信步,毫不在意,口道“再等等。”

    “老头,再等,我就是死去了。”迫在眉睫的川秋雨急的回了句。属实也不怪这川秋雨心性不了得,本可施临意影阵避过此击,却是听了楼仙的话,木立待这万千剑雨袭来。

    “你叫我甚?”楼仙大惊问。

    “楼仙人呐。”川秋雨一时情急呼这楼仙老头,忙的改口。

    一剑滑空,翩若惊鸿。

    李望云睚眦提剑破空而来,齐齐的朝着川秋雨而来,剑还未至,剑气已是席起千层雨,只快至眉梢间,近在咫尺,一旁的沈寒烟已是心神无光,黯然神伤。

    啪的一声,剑梢嗡鸣不止,众人还是未能回过神时,局势又是天翻地覆。

    只这一息,树静风止,这方天地一片死寂,针落可闻,那残云是纷聚过当空白日,阴暗起。

    沈寒烟方才撇过的眸子也是一阵错愕,只这院落之中,漫天剑雨皆散,化作零星点落,呼啸而过一人,口中扑哧一口,血涌而出,正是李望云,方才手中八尺长剑也是一并飞了去,只不在李望云手中,人东剑西。

    川秋雨是将这方才看的真切,那剑至眉心处时,十万火急间竟有一片花叶撕空打来,只这一叶就将这一凛冽剑式给击的溃不成军,川秋雨才是这悬着的心给安抚下。

    扑通一声,李望云重重摔落在地,沙尘迷人眼,他是挣扎了几番,终是没能再起身,单手撑黄土,看向那仍木立原地的川秋雨安然无恙后,仰天长啸,不甘,愤怒尽显,口中咆哮“何人!究竟是何人!”呼罢又是一口大血迸出。

    “你这小辈,猖狂之际,强取豪夺,无法无天,让烟儿嫁人可曾问过我分毫!”此言一出,沈寒烟却是一怔,再有片刻,才是破涕为笑,忙的起身挂着银珠儿顾不及擦去,就是一声轻唤“师傅!”

    川秋雨仍是木在原地,听闻这一声师傅,才是瞧见不知何时那丛秋海棠之上已有一人,孑然独立,头戴白桂花,花容月貌,也是仙风道气。

    瞧这沈寒烟踏着小步儿,小手捻起裙摆,破颜强笑的朝着那丛秋海棠而去,那女人也是忙得点地,迎过沈寒烟,一举将其拥再怀中。

    “烟儿,受了委屈了,师傅来迟了。”女人这般说道。

    若是不说也罢了,只这一句,终是让这孤傲性子的沈寒烟再也是绷不住了,只将头深埋在女人衣袖中,许久才是脆生生的应了声“烟儿无碍。”

    “还有外人,你这般哭哭啼啼,你可是我叶轻眉之徒,青城门冰雕美人,怎这般娇羞。”名为叶轻眉的女人这般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