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凉,你跑?今日你叫天老爷怕是都不灵!老子且再问一遍,可拿丹换命!”胡马手持长斧横于身前。

    川秋雨仍是将这胡马不做数,充耳不闻。反而直勾勾瞧这玉盒男子,一字一句道“你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辱我爹娘!”玉盒男子闻言笑的更欢,接道“辱了又如何?瞧你这阵仗,还真要动手不成?笑话。”

    “嘴硬。吃我一斧!”胡马瞧这川秋雨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张手便是一斧,毫不客气,四段修为尽出!川秋雨耳动听风声,嗤笑一声,浅道“聒噪!”随手朝后挥去,沉声“飞廉!”刹时,狂风卷落叶,万千风刃直朝胡马袭去,只听其后胡马惨叫连连,“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那炳长板斧已是千疮百孔,哪还有伤人之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川秋雨至始至终并未回头,就这随手一挥,胡马已是遍体鳞伤,没个人形,蜷缩在地,怕是心伤大过身伤,再瞧川秋雨时适才眸中的戏谑神色早已一扫而空,尽是惶恐与不安。这是一段修为?

    胡马倒地动弹不得,风刃好快,将他筋骨尽数切断,似条死狗趴在地上,嘴里呜咽喋血,飞廉可不瞧他可怜便是收手,仍是不停歇朝倒地胡马割去。玉盒男子瞧见川秋雨这等手段也是心神一怔,再瞧胡马处境堪忧,忙的指间掐诀,丢出一道辉茫,替胡马挡住这些无穷尽的风刃。

    “隐匿了修为!六段中游,好本事呐!”玉盒男子缓住胡马情势,续道“不知天高地厚!”言罢,忽发难,袖里鼓动,伸出一手,手里提一剑,口道“穿剑!”

    咻!

    此剑极快,一气呵成,不过眨眼间,已至川秋雨下腹,川秋雨不敢大意,忙的施飞廉身法,朝后疾退,心道“这便是七段修为么!”镜海之中楼三千忙道“小子,当心点!莫要大意,这厮可是七段修为,高你一截!”一剑刺空,那人笑,手里却是不罢休,连出数剑,有剑在空中,有剑在身前,一剑握手,剑影阑珊。川秋雨避闪连连,一时间,观山阁内是这番景象。一人举剑舞空,一人身似鬼魅。

    “小道尔!瞧我术法,凝空阵!”玉盒男子刺出几番后,不再追剑。张手将掌间玲珑玉盒取出,其中嗡鸣一阵,这方小天地竟是陡然变了,似是一张偌大囚网从天而下,直朝川秋雨而去,将这观山阁给包裹的严实,密不透风!此间川秋雨是想跑也是跑不得。玉盒男不再出手,环剑于胸前,冷眼瞧这川秋雨一副窘态模样,笑道“稍后待你动弹不得,我再割你肉,取你血。”

    囚网愈发的紧密,眼前这人便是凝阵师,手里玉盒便是他凝阵源。川秋雨是初次对上凝阵师的手段,但他却丝毫不慌乱,嘴角上扬。

    玉盒男子瞧见川秋雨这浅浅一笑,实在是不明其意。不过下一瞬,他便是知晓了川秋雨这一笑为何意!

    囚网朝他袭,如此逼仄狭小空间内,只闻一声“疾苦苍生楼!”

    川秋雨沉声一喝,镜海之中苍生疾苦楼一阵颤鸣,并未显化而出,川秋雨如今二品画阵师,还使不动这苍生疾苦楼,但再是施不出,也并非这等土鸡瓦狗的凝阵手段可比!

    画阵神源之力,磅礴席卷而出,笼罩了这方天地,再瞧囚网!何来囚网一说?早是豕分蛇断,支离破碎。玉盒男子脸色才是精彩,难看至极,张口是哑然。

    他是阵阁之人,习阵法已有数年,这等年纪三段凝阵师,已是了得,却从不曾见过这等手段!摧枯拉朽一般将他的凝空阵给抹碎。“川西凉,你这使的是何妖法?”川秋雨闻言就知这小儿不知画阵之术。

    “专杀土狗之法!”川秋雨冷声一句,遂在沉喝一声“飞廉出!”观山阁内,陡现飞廉!面目狰狞,口出狂风,爪牙割空,直朝玉盒男子而去。

    “这又是何物?”玉盒男子方才的“自诩清高”的模样已被川秋雨层出不穷的本事给击碎。飞廉何等庞然之势,兼川秋雨画阵手法,好不威风!

    可玉盒男子说到底也是七段修为,可不似胡马一般是个喽啰,瞧他只呆立一瞬,再忙提手中剑,纵身一跃,看似朝飞廉而去,实则径朝川秋雨而来!

    “飞矢一剑!”

    川秋雨瞧此剑一般,并无出奇之处,便唤飞廉前去阻此剑!可镜海之中,楼三千、含笑风二人齐道“小子,快避!此”话未说完,一剑已至身前,就待此剑已至身前川秋雨才瞧见此剑的神通,方才瞧去此剑甚慢,可陡然一瞬人如虚影破空而来,可已是避闪不及。

    凭空舞剑,意在秋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方才一瞬失神,换来便是一剑刺体。

    “刺啦”一声!川秋雨胸前挂着一剑。

    飞廉已至,一掌横扫而出,玉盒男子一时失神,不曾料到这飞廉竟有神志,飞廉之力何其之大,眨眼将玉盒男子扇到空中,伤及五脏六腑,一口殷红似赤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