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对一个清誉在外的霸道总裁来说是个打击,那就是被迫包养女明星。

    如果说更为致命的打击,那就是这个上杆子让人包养的女明星实际上是个男人。

    阮唯生无可恋地推着想要小鸟依人般靠在自己身上的女明星,温香软玉入怀本应该是意气风发之事,只可惜这人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反倒是让他觉得自己越发娇小可人。

    “彦总,人家好冷哦。”娇滴滴的声音在他斜头顶处响起。

    阮总毫无风度:“呵呵,大冬天谁让你穿高叉裙,冻着吧。”

    “哪有你这样不怜香惜玉的,人家心好痛……”

    “陆豫川,你够了啊!”阮唯忍无可忍地伸手给他拉紧大衣,“你这人造毛不是挺厚的么,怎么还叫冷?再说了,这车库里面暖风这么足,有什么冷的。”

    陆豫川瑟缩着挽上阮唯的胳膊:“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你摸摸,我的手冰凉。”

    阮唯还真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手,却发现他手心干燥温热,哪有一点凉意。

    而陆豫川顺势将阮唯有些冰凉的指尖包在手里,就这么一直牵着他来到一辆白色雷克萨斯LS600hL前。

    阮唯神色一动。

    这不是陆豫川开的那辆车,而是他出车祸时开的那辆,这两辆车除了摆件之外,几乎没有差别。

    在进入驾驶室之前,阮唯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自己的泪痣,确认自己确实还在梦里。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陆豫川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梦境开始的地方,也即将梦境结束。”

    还未等阮唯反应过来,他就被陆豫川一手推进了车里,并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电光火石之间,枪声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在空旷的车库里哐哐作响,震耳欲聋。棚顶打碎的沙砾砸在车上,尘雾四起,附近的车此起彼伏地发出报警器的滴滴声。

    阮唯在车里稳住身体,只见陆豫川一只手按住车门防止他出来,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普通的黑色手.枪,熟练地上膛,向车库黑暗深处按动扳机。

    只是从枪里的子弹并不似正常的铅弹般,而是一枚闪着蓝光的银弹,在空中炸裂开十几道光束,像是开了定位般向着黑暗处追踪,所至之处便是几声惨叫和重物倒下的声音。

    没过一分钟,车外又恢复了平静,陆豫川这才放下手.枪,闲庭信步地蹬着小高跟走到副驾驶门前,钻进了车里,向阮唯抱怨道:“他们好凶哦,一股火.药味,搞得我都不香了。”

    阮唯:“……他们一定也觉得你很凶。你没事吧?”

    “没事,宵小之辈。”陆豫川撩了长发,风情万种地躺在靠背上,含情脉脉地看着阮唯,“春宵苦短,我们别耽误了正事。”

    “你这枪从哪儿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