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卫龙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刚一清醒,一股强烈之极的虚弱疲惫之感便涌上心头,这是元龙丹的后遗症,哪怕是天品的元龙丹也不例外,而且更是因为药效猛烈,这种疲惫虚弱之感却更加的强烈。

    原本筑基中期的修为此刻感觉已经掉到了初入筑基初期,虽然卫龙知道这是错觉,等虚弱期一过就会恢复过来,但是还是忍不住苦笑一下,而且因为使用了瞳孔中那道闪电虚影的效果,此刻全身的肌肉也都像是做了三天三夜的剧烈运动一样酸痛不已。

    眼神一转便看到坐在一旁打坐的大牛,半年不见,大牛一身的肌肉盘根交错,一块块如同磐石一般,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座铁塔一般,给人一种充满暴虐力量的美感,微闭着的双眼,面容也显得冷酷至极。

    卫龙不禁轻笑了起来,这时,大牛也忽然警醒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卫龙之后,满是惊喜,起身走到卫龙身前,扶起想要坐起来的卫龙,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少爷,你醒了!玄远子师兄说,你要多休息的!”

    这眼睛一睁开,露出一个憨笑,顿时把那种充满钢铁意识的冷酷之感给破坏殆尽,卫龙失笑,但是这种感觉的大牛卫龙却感觉更为亲切一点,摇头笑道:“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暂时的掉了一级的修为而已,这才多久不见,你都练气九层了啊,体修的路果然很适合你啊!在这里还习惯吧?修炼有什么问题么?”

    大牛说不上来什么别的话,一个劲的憨笑着说都很好,就是看样子显得很激动,卫龙伸手拍拍大牛的肩膀,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轻声道:“好着就行,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过两天,帮你筑基了!”

    大牛还只是讷讷的说不出来什么,只是憨笑着点点头,谁对他好他可比谁都清楚,只是性格使然而已,但是卫龙却就喜欢大牛这淳朴的样子,卫龙忽然道:“哦,大牛,玄远子呢?你怎么称呼他师兄啊?”

    大牛讷讷的道:“玄远子师兄让我这么叫的,玄远子师兄说是去什么大殿了,一会就回来了!”

    正说着,门外一道遁光一闪而落,玄远子大步走了进来,结成元婴之后,玄远子看起来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一进门,便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卫龙,连忙大步上前行礼:“弟子拜见师尊,有劳师尊费心,弟子惶恐!”

    卫龙无奈的道:“算了,甭那么多礼,掌门他们都回来了?没说我的事吧?”

    玄远子又是一惊,又想拜下,卫龙赶紧道:“坐下说吧,后来怎么样了?”

    玄远子这才坐待椅子上徐徐道来:“不得师尊允诺,弟子不敢善言,掌门都被师门的前辈救了回来,只是有一位长老不幸陨落了,来犯千符宗的黑衣人除了那个凝煞期的高手,其余之人尽数伏诛,师尊当时昏迷了过去,弟子便将师尊安置在这里养伤,并无人来打扰!”

    卫龙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出这名,现在南乌国暗潮汹涌,他才筑基期的修为,出这么大的名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正面开战之后,他这个出头鸟就是贴着千符宗的标签,而且还是那种修为低,却很重要的人物标签。

    若是对方真的不要脸了派个元婴期甚至是之上的人来偷袭刺杀,他还真的不一定能接下来,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运,给他时间施展符阵叠加之术,这种大势力之间的战争,冲到最前面的永远都是炮灰,躲在后面下黑手才是王道。

    卫龙第一次感觉到玄远子这种墨守陈规到保守的人也有那么点好处,卫龙轻笑道:“有人问了,你就什么都别说,或者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玄远子接道:“掌门他们都受了些伤,说是等师尊醒来后前来看望,目前就知道我已拜在师尊门下,还有,师尊目前是筑基期的修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卫龙心中大定,搁到平常的时期,这名出了也就出了,现在卫龙可不想当出头鸟,还是扯起虎皮接着忽悠吧,卫龙道:“那些人现在还都在烟罗峰的大殿吧?”

    得到玄远子的肯定之后,卫龙果断的使用出千里传音术,连云峰这里离烟罗峰还不到十里的距离,很快,千里传音术锁定了千符宗的大殿之中中央坐的那位,此刻,大殿之内议论之声还是不绝于耳,谈论的对象大部分也都是关于卫龙的。

    卫龙变换成一种苍老的音调千里传音道:“你等不比多疑,老夫与你千符宗有些渊源,正时此次老夫有要事不得移身,故而借卫小友之手诛杀来犯之人,你等不得惊扰卫小友,卫小友借你千符宗之地修行,对你等来说也是好事!”

    端坐于大殿中央的万松义忽然挺直了脊背,惊疑不定的站了起来,神识却又不敢贸然探出,只得回话道:“多谢前辈出手救我千符宗与危难,不知前辈尊号……”

    卫龙再次传音道:“老夫尊号已忘却千年了,你也不必多问,此次只是过往的渊源而已,你等也不必在意,另,上京城外有一地宫,内有一沉睡中的旱魃即将在五十年内苏醒,提醒尔等做好准备,切不可将其提前惊醒!言尽于此!”卫龙再次转移话题,便果断的收回了千里传音术。

    而显然,见多识广的万松义也明白这不是神识传音,而是一种高深的秘术,这种与人相隔千里之外,却能如在眼前一样对话的神通,在场的人都是听都没听过,当下也就对卫龙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了起来,最后那句关于旱魃的事情一说,众人的注意力便瞬间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