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楚鸢和楚芳菲一左一右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见彼此动作都不约而同,又都冷哼了一声。

    颜卿卿有些无奈,大概是猜到了,朝还在雪地里对峙的zj顾骥和云易道:“别闹了,都进来吧,大过年的不要吵架。”

    管事老陈极有眼色,当即说了一些吉利话,活络了一下zj氛,将众人引进去落座。

    因zj着端王一案,所有人之前都忙得焦头烂额,颜卿卿还要想着怎么跟沈少洲解释上一世的zj事情,所以也没空跟陶楚鸢等人叙旧,也就没跟她说起自己在外逃亡的日子。

    楚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家嫡小姐叛逃,肯定是不会对外说的,只对外说楚芳菲生了重病,要好好养着,见不了外人。

    于是一来二去,陶楚鸢和夏侯雪都根本不知道,颜卿卿早就和楚芳菲化敌为友了。

    如今糟心事都全部解决了,在座的zj也都是自己人,于是颜卿卿趁着今天,跟陶楚鸢和夏侯雪说了一下zj事情。

    从楚芳菲助她在大理zj寺北狱假死,到顾骥带她们出京,到与沈少洲会合,甚至还去了一趟铁勒等等。

    京中小姐的zj逃亡生活,落到陶楚鸢和夏侯雪耳中,自然是惊心动魄的zj。

    陶楚鸢当即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楚芳菲,虽然她嘴巴不饶人,但认错时是毫无心理zj障碍,马上就朝楚芳菲道歉了。

    楚芳菲也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利落,自己自然不能输了气zj度,大度地摆了摆手,算是接受了,两人正式和解。

    京中年味正浓时,沈、颜两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各自为两家的zj及笄礼。

    新帝在大朝会的zj颜万忠,需不需要宫中派人帮忙。他没问沈少洲,俨然是将自己当成是颜卿卿的娘家人了。

    转眼二月初二到来,春风满京。

    颜卿卿本以为,算上前世,自己也不算头一回出嫁了,理zj应很淡定才对。

    可没想到她前一夜就几乎没怎么睡,越到后面就越睡不着,珍珠天未亮就来喊她起床,一见自家小姐已经坐在床上,当即被吓了一跳。

    颜卿卿连忙跑到梳妆台前捧起铜镜,忽然有些慌了:“珍珠,我zj眼下好像有点青。”

    珍珠凑过去看了下zj事,小姐,您今天一如既往地好看。”

    自家小姐显然是紧张了,珍珠安慰了一下zj,连忙让其他侍女一同进来服侍梳洗。

    嫁衣繁复华美,大红底色上绣着金凤凰和如意祥纹,裙裾逶迤,需由好几个侍女同时展开,为颜卿卿穿上。

    出嫁新娘本该是由母亲梳头,但颜夫人早逝,因zj母后代劳,由太后亲自为颜卿卿梳头,给了颜家无上荣光。

    太后也隐约了解过皇帝从前的zj小皇后,但姻缘这种事强求不来,更何况若没有颜家,皇帝都未必能顺利登基,因zj而她也非常感激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