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毅把黄得官凉了好眸子。等他处理宗矿区的卓训一,比挖出来的翡翠毛料都挑过一遍之后,这才去见他。

    黄得宜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小伙子,前些日子赌石赌输了,身上没钱,便留在矿区。因得到周益君他们的保安队的特殊照顾,才没沦落到去下苦力的地步。

    起来,这黄得宜还是个很好学的孩子,对赌石也有些经验,这回在矿区的时候,也抱着他切垮的翡翠毛料,自个琢磨着这赌石的门道。当然,从另一个角尖看,黄得宜这就像是一个赌徒。输红了眼,急切着想要找到窍门。好再捞回本钱。

    宋毅估摸着他是跟着他的长辈学过,或看见过别人赌石,这才会来到缅甸赌石的。

    宋毅和黄得宜见面的时候,并没有透露他自己的身份。只说也走过来赌石的。

    而在冉过黄的宜之后,宋毅也知道,他正委托别人,想把他死了老爹留给他的珠宝店抵押给银行。

    “你做珠宝店做得好好的,丰嘛跑来这边赌石?”宋毅有些不解地问他。

    “香港的珠宝行业竞争很激烈,我家的珠宝店规模有不大,我老豆在的时候,都快经营不下去了。我接手之后,就越发不好经营了。我老豆以前跟着别人赌石赌涨过,我们家的珠宝店也就是因为赌石赚的钱所以才建立起来的。这次珠宝店遇到了困难,我就想着过来赌石赌涨了话,兴许还能挽救珠宝店。“黄得宜回答说,年轻人心中多少都有一夜暴富的梦想,不管是冲进股市拼杀,还是来这边赌石,又或者是去赌场赌博,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这个宋毅倒是能理解,香港房价高,珠宝行业竞争激烈,小珠宝店想要生存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宋毅问他说,“那你把珠宝店抵押出去,万一又赌垮了怎么办?”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黄得宜有些不满地瞪着宋毅。“这珠宝店是我老豆赌石赚回来的,我这番为了家里的珠宝店来赌石,也肯定会赌涨的

    宋毅大圃,这脑筋一根筋的家伙也太迷信了吧!

    或者说,他还存着一丝赌涨的念想?

    可宋毅只看过几眼他赌的那几块翡翠毛料,只有些许的松花,蟒带都没,他都敢赌。切石的时候,也全然没个章法。宋毅就马上做出断定,这家伙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菜鸟,像他这样子,不赌垮才怪呢!

    或者,是这家伙鸭子死了嘴硬,死撑着不肯承认,宋毅对他有些无语,却还是劝他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啊!也别想着靠赌石发财了。珠宝店真经营不下去了的话,不如卖了,留点钱自己用也比赌输掉好啊!”

    “你这乌鸦嘴。怎么就一直认定我会赌垮啊,真是晦气!”黄得宜气得转过身子去。不想再理这个自来熟,但却是来打击他信心的家伙。

    “别人只看见赌石风光的一面,可没多少人看到赌石残酷一面!你已经赌垮过一回了。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你还要执迷不误?”

    宋毅的话只让黄得宜火上浇油,冲他嚷道,“你给我滚远些,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疯子!那你是真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宋毅叹道,都说赌石就是疯子切。疯子买。还是疯子在等待。

    这黄得宜还真是走火入魔了!宋毅对待赌石的态度很旗帜鲜明,那就是绝对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压上去,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这黄得宜倒好,一股脑全压上了。不过这对宋毅这个矿场老板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没有这样的痴人,矿场能赚的钱可就少了很多。

    黄得宜干脆不去搭理宋毅了,他心中的苦恼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没了退路。珠宝店能挪用的二十多万资金全都被他拿来赌石输掉了。如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要么上天堂,要么就下地狱!

    “你家那珠宝店能值多少钱?”宋毅又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