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木高峰并不在此列,他内力虽深,但也就一流中上水平,与灌顶之前的林平之在伯仲之间,而林平之今日连翻大战,最后又伤在慕容复手下,故而此时他的内力反而不如木高峰深厚,辟邪剑法虽然诡异,但一时半会也拿他不下。

    慕容复望着二人争斗,不禁心中寻思,林平之已经得传九阴真经,又学了思过崖秘洞中的绝招,为何还会修炼辟邪剑法?另外辟邪剑谱应该在岳不群手上才对,这二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心中如此想着,他有种冲出去把林平之绑起来拷问的冲动。

    而仪琳看了一会,只觉头晕目眩,有种厌烦欲呕的感觉,心想,这便是我今日的对手么?怎的在台上的时候没觉得他这么厉害?

    此时看到林平之那诡异莫测的剑法,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不可能与这样的人匹敌。

    二人斗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林平之速度渐缓,忽然铛的一声大响,木高峰举剑隔开对方长剑,哈哈大笑道,“不行了吧小子,嘿,你还是太年轻了点,如果你能好好苦练十来年,甚至只要养好伤势,恢复元气,老驼子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偏偏你急不可耐的来送死,永远失去报仇的机会,我若是你老子,肯定会被你气死,哈哈哈……”

    林平之心中大恨,冷声道,“现在得意还为时过早!”

    话音未落,他左手袖袍轻轻一抖,一缕银光闪现,其目标赫然是木高峰的眼睛。

    慕容复看了之后不禁无语,莫非那辟邪剑谱上写着“必以银针攻敌双目”之类的话语?怎么这小子一出银针便是攻人眼睛,此时木高峰弧剑横在胸前,只要轻轻一抬,便可护住双目,相反小腹空门大露,若使暗器的话,必是不二选择。

    果然,乍见银光,木高峰想也不想的挥剑格挡,同时身子后仰,使了个铁板桥,轻而易举的躲过银针。

    林平之哼了一声,身形一动,抽身后退,随即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如同车轮般转动,但见点点银光自其周身浮现,闪烁不定,寒气森然。

    “还有!”木高峰悚然一惊,方才躲过那一根银针看似简单,实际上他也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林平之还有这么多,不由破口大骂,“枉你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难道岳不群那龟孙子就教你这些玩意!”

    骂归骂,脚下动作也不满,一招迎风回浪,极速抽身后退。

    但林平之岂能让他逃脱,双手挥舞,顷刻间,数十上百道银光在空中划过,仿若一根根银色丝线,朝木高峰席卷而去。

    木高峰速度快不过银针,只得停下身形,运剑如飞,在身前布下一层防护罩,但听叮叮叮一阵乱响,火花激射,银光爆闪,只一息不到的工夫,木高峰便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狭长剑光自中间劈出,一道狼狈身影跌跌撞撞的闪了出来。

    此时的木高峰手上还握着弧剑,但只剩下半截,断剑上密密麻麻的多了许多小孔,身上衣衫残破,如同被插了许多小孔的水袋一样,一道道血线飙射出来,看上去凄惨不已。

    不过施展完这一招的林平之似乎也到了极限,脸色煞白无血,双眼白翻,似乎随时有可能倒下。

    “嘿嘿,”木高峰脸色狰狞无比,“差一点,就差一点点,真是太可惜了。”

    林平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身子缓缓软倒。

    木高峰也顾不得止血,身形疾掠而出,顷刻间来到林平之面前,屈指连点数下,将其制住,然后才掏出几个药瓶,料理伤势,即便到现在,他也还念着那辟邪剑法,意欲将其制住,逼他交出剑谱。

    事实上在见识过辟邪剑法真正威力之后,他心里比以前还火热十倍,哪里舍得杀死林平之。

    “慕容大哥,”忽然仪琳拉起慕容复的手,在他掌心写道,“我们要不要出手救下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