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啊……?”丞宝绪恶心地说。

    “这么大!”我在手掌比划道。

    丞宝绪嫌弃地叫起来,我拉开她胸前的手,“蟑螂就这么啃啊——”我隔着衣衫啃得丞宝绪又叫又笑,冷不丁听见段颖说:“那个,林君颐——没睡吧?”

    我望着丞宝绪的眼睛,最终选择漠视丞宝绪的不满答道:“没呢——”

    钻出帐篷,段颖正拿着一把烟火棒站在外面,“给你的奖品,拉她出来玩——还有大的,太炸,就不给你了……”

    “哇——你不怕点了这里啊?”我接过笑道。

    “注意点儿啊!这也怕那也怕,还玩什么呀!”

    我闻言愣了一下,段颖连忙说:“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

    “了解。”我说。

    怕丞宝绪听见多心,我带着段颖朝远处边走边聊,“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她胆子比较小。”

    段颖笑着摇头表示没关系,我也笑,总是教段颖看见不体面的一面,怪难为情。我俩驻足在营地不远处,背靠着越野车看人们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

    段颖开口说:“她很聪明。太聪明了。你觉得是她害怕,还是你喜欢她害怕?”

    我微笑表示疑问。

    段颖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种性格。”

    我说:“我这种人做皇帝就是古代的昏君,烽火戏诸侯那种事,我干得出来。”

    段颖说:“你还挺自豪?!”

    我挥舞着双手驱赶飞虫,“天呐,有蚊子,我要回去擦蚊怕水……”

    踏着段颖的嘘声我赶回帐篷,账内空空如也,丞宝绪却不知去了哪里。

    一道道流星长鸣,飞驰燃烧,于人背后开出花来,让普天之士为之暗淡,为之失色。

    我坐在帐篷外撩弄丞宝绪的花,用单调排遣寂寞——假如我不曾拥有丞宝绪,应该不会这样吧?我分明匮乏,又莫名餍足。

    有歌声靠近了,“去哪儿了?”我朝声源问。

    “找男人去了。”赌气的口吻。丞宝绪穿着我的风衣,两只手插在袋里,眼睛是焰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