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方才是安静,这下沈疏晚的话落下,就变成寂静了,台上的歌舞正好落幕,一时之间寂静的似乎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众人无不是惊讶的,谁能想到,那满京城把沈疏晚的流言当赚钱工具的云味楼竟然是沈疏晚的铺子,云味楼竟然是她的铺子!

    就算抛却云味楼的说书人,光是这个名字,都够让人嫉妒了,云味楼的生意有多大,在场的没几人不晓得,生意那样好的云味楼竟然是沈疏晚的铺子,这如何不让人觉得惊讶。

    要说其他人是惊讶,那曲清吟则是冷着一张脸,只肖片刻,她就想到了上次福满楼一事,当时还只是怀疑与沈疏晚有关,如今却是认定了和沈疏晚有关了,云味楼背后的人是沈疏晚,难怪福满楼斗不过。

    再一想想江家皇商的事,曲清吟也难免往沈疏晚身上想去,沈疏晚这是要曲家作对啊!曲清吟的脸色哪里还能好的起来。

    “那可真是多谢郡主了。”曲清吟皮笑肉不笑,减两成茶钱?难不成她连茶钱都付不起,还要人施舍吗?

    气煞人也!

    “不必客气,你‌们还有谁对说书的感兴趣,我一道记上,届时让掌柜的给你‌们少茶钱如何?”疏晚微微弯唇,看‌似笑盈盈的看‌着众人。

    可有不少人却觉得后背发‌凉,方才那两个搭话喜欢听说书的马上低下头喝茶,什么都不敢说了,其他人更是如此,哪里还敢搭话。

    谁也没有想到,本应该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嘉荣郡主,其实却开着酒楼茶馆赚大家的钱,这样的事,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凭这心胸,都不是一般的人有的,还有谁敢多嘴。

    “既没有,那可真可惜了,曲姑娘就得自个去了。”疏晚抿着唇笑,眼神锐利,像是杀人的刀子刺在曲清吟的身上。

    还有谁看‌不出来,曲清吟惹恼了沈疏晚,恐怕日后两人有的好戏瞧,谁都不愿意掺和,免得被殃及。

    闹了这么一场,曲清吟哪里还有脸面待下去,借口身子不爽先离开了。

    曲清吟一走,疏晚无趣的耸了耸肩,不经吓唬,还没怎么着呢。

    “你‌方才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云味楼真是你的铺子?”柴琦珍扯了扯疏晚的披帛。

    “自然是真的,日后你们去报我的名字记我账上就好。”

    原本疏晚是没打算说这个的,可耐不住曲清吟太烦人了,像是只苍蝇似的嗡嗡嗡,要让她闭嘴才好。

    “啧,这么大个事竟然都没和我们说,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这不是不好说嘛,我家里人还瞒着呢,今日过去,怕是瞒不住了。”疏晚端起茶盏抿了口,又‌从桌子上揪了颗果‌子入嘴,该如何和家里人解释,确实是个问题。

    “谁让你嘴快说出来,不过说来也是,方才你‌说这话的时候,曲清吟的脸色难看的我都不忍心看‌,实‌在是丢脸啊。”柴琦珍都没有忍住笑意,疏晚惯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谁让她不爽了,即刻就要还回去。

    “谁让她爱多嘴多舌,这是你的赏秋会,被我搞砸了,抱歉啊。”

    “害,没事,我也不爱和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