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纯依香儿女侠,老朽正是诸葛孔明之后啊!实不相瞒,老朽诸葛长风,只因行走江湖方便,故而化身为朱掌柜!”

    诸葛长风一副沾沾自喜之态,全然无以言表。也确实如诸葛长风所言,诸葛一姓在南山郡中也有不少族人,也是闻名天下的姓氏。

    陈静先前也听人说过,诸葛一姓在汉末名噪一时如雷贯耳。

    毕竟,诸葛氏一家人中的几兄弟魏、蜀、吴各事一主,魏有诸葛诞、蜀有诸葛亮、吴有诸葛瑾。

    诸葛诞事魏不忍司马氏窃国专权,被司马昭诛灭三族;诸葛亮鞠躬尽瘁,死于五丈原;诸葛瑾之子诸葛恪专权,被孙家人诛灭三族。

    诸葛亮死后多年,魏国邓艾父子奇袭蜀国,诸葛亮其子诸葛瞻、其孙诸葛尚,在绵竹战死殉国。

    只是,再后来就少有听闻诸葛氏一姓的声名。陈静一声长叹,旋即又急切追问道:“诸葛前辈,即是如此,可是在江湖传闻中,……”

    诸葛长风鹅毛扇一摇,径直仰头一阵轻笑道:“纯依香儿女侠,老朽知你心中所问,怀疑老朽浪得虚名,似那一些喝多了五石散兑酒的凡夫俗子之辈,借诸葛孔明之名,虚有其表咯?哈哈,哈哈,哈哈。实不相瞒,南山郡这诸葛氏一姓,确实为诸葛孔明嫡亲之后。”

    “数百年之前,诸葛孔明的长子诸葛瞻与长孙诸葛尚确实在绵竹战死殉国。只是,诸葛瞻还有一个襁褓中的次子诸葛京。蜀国灭亡后,诸葛京流落于江湖,这才有了南山郡咱们这诸葛氏一姓族人。”

    “……”

    陈静一时如释重负,上天有好生之德,忠良之后天可怜见。

    只是,陈静一时没有想明白,诸葛长风即是诸葛氏一姓之后,又为何要去孟婆郡开一家野店,况且孟婆郡五斗米道皆是用寻常的一群道士去收五斗米,为何顶上三道其一的张仁要亲自过问诸葛长风?

    陈静百思不得其解,径直看了一眼神龛上的灵位,旋即又道:“诸葛前辈,既然如此,那在孟婆郡野店之事,还有张仁他,……”

    诸葛长风一时轻摇鹅毛扇,径直盯住草屋外黑漆漆的夜色,缓缓说道:“纯依香儿女侠,老朽在孟婆郡的那一处野店,原本也只是打发一回无趣的时光。莫奈何啊,大概是被张仁发现了老朽的身份,故而他几次三番的故意前来找茬!”

    “张仁可看不上老朽的五斗米,估摸着看中的是诸葛家的绝学。诸葛家的绝学,又岂能轻易往传?”

    “……”

    陈静一惊,自然也知道当年诸葛孔明发明了不少旷世之作,毕生所学兵法与八阵图名传天下,更有连弩、武侯战车遍布军中。

    “诸葛前辈,莫非,张仁还别有所图?若是前辈给不起五斗米,就要威胁前辈交出诸葛家的绝学?诸如木牛流马、呼风唤雨之类?”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纯依香儿女侠对老朽诸葛一门知之甚多的啊!五斗米道如今一统孟婆江南、江北之地,天下州郡皆是五斗米道的粮仓,要木牛流马何用?各州郡五斗米顶上三道各有道法,要呼风唤雨之法何用?五斗米道有天地无法无天之法,专使背后捅人刀子,更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诸葛前辈,倘若如此,那张仁那一个臭道士所图为何啊?”

    “张仁,该当是张不仁,一个仁字,可实在是不仁之辈啊!天地不仁,皆以万物为刍狗。张仁图的是老朽家的天地三才阵阵法啊!”

    “诸葛前辈,天地三才阵?晚辈从未听闻过呢!天地三才阵又是何阵法,张仁要这阵法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