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猲四六跟我问你的踪迹。”朝贺开门见山,“你得罪他了?”

    厉九川没有否认,也无意讲出其中缘由。

    朝贺指着地上碎裂的青铜造物道:“都说甘印狡诈,我却不以为然,还是被他蒙骗。旱魃死于万目穿心镜,而这面镜子是被甘印所坏,至此,我除了请来卫月军,竟再无手段克制甘印。”

    “请大人明示。”

    “我看甘印似乎是对你有所忌惮……为何?”

    厉九川想了想道:“兴许并非是忌惮,而是觊觎。”

    “那他为何还不对你下手?”

    “大概是忌惮和觊觎兼而有之。”

    朝贺捻起茶盖吹了吹,“猲四六想杀你,甘印觊觎你,旱魃强横如斯也未取你性命……我不问你到底藏着什么,只看你有没有活下去的能耐,如果你能在猲四六手中得生,那我送你一份大礼。”

    “猲四六在哪儿?”

    “平山矿场。”

    厉九川行礼,转身即将踏出房门之际,他忽然回头道:“大人所谓大礼,莫不是这矿场?”

    朝贺颔首,“你能把猲四六拿下来,矿场你我三七分,我会安排卫月军甲士辅助你。”

    “五五。”

    “四六,我还得上缴朝廷。”

    “除了山神殿,应该还有别的势力盯着矿场吧?”

    “有,不光是教派,城内之人也蠢蠢欲动。”

    “难怪大人愿意让出如此厚利。”

    “厉公子多劳多得。”

    ……

    ……

    何为生死由命?上辈子厉九川在几百号联邦士兵追捕下逃生时,他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