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延赫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了南绝一肩膀的口水,醒来之后擦擦口水下车看看四周很是迷茫地问道:“南绝……这是哪啊这是……不是回宫吗?”

    “回什么宫,你不是说你想吃炖鹅吗?我带你来腾云村苟大爷家里吃鹅!”南绝把外衣往仲孙延赫怀里一扔说道。

    仲孙延赫随手把南绝外衣递给夏滁,让他小心放好,自己跟着南绝来到苟大爷家里,苟大爷手里拿着刚刚磨好的铮光瓦亮的菜刀对着南绝和仲孙延赫颇为和善地挥了挥:“王君来了!,这个俊公子是谁啊,难道真如传闻所说,这就是王君所倾心的虢朝女子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仲孙延赫掐了南绝一把,气鼓鼓地问道:“怎么谁都知道你和意欢的事情,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

    “我是王君,谁会好奇的好不好,小心眼!!”南绝低声回怼,旋即对苟大爷挥挥手说道:“哎哎,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大爷我的鹅准备好了吗?”

    “你的鹅?”仲孙延赫颇为不解,“不是说你从人家家抓的鹅?”

    “是啊,南绝王君从村头把我跑了的几只大鹅抓回来的,这位公子到底什么来历啊,能让我们王君给这么大的脸面,还在这里充威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苟大爷用一种极为好奇的口气问道。

    “我是他大爷!”仲孙延赫拍拍南绝的肩膀嘿嘿一笑说道,南绝很是无奈地把仲孙延赫的爪子从肩膀上抖了下去,拉着仲孙延赫走到一边说道:“你微服私访出来是不是脑子也落在皇宫没有带出来啊?我是藏湫的王君,你这么和我没大没小,鬼都知道你是谁了!”

    “至于吗,这里的人不都和你很是没大没小的吗?”仲孙延赫满不在乎,又跑到苟大爷身边问道:“大爷,那些鹅是不是还没有杀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杀活禽,大爷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啊?”

    “好啊,公子随我来。”

    苟大爷带着仲孙延赫来到了关鹅的后院,苟大爷挽了挽袖子,走到了关着大鹅的笼子前面,那大鹅抽着脖子嘎嘎叫着十分凶猛,还有一只正在吃东西,用力的咀嚼着吃相非常难看。只见苟大爷打开笼子的门,抓着一只大鹅的脖子打开一坛子白酒对着大鹅就灌了下去。

    仲孙延赫大吃一惊,不解的问道:“大爷,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在给它喝断头酒吗?”

    苟大爷爽朗一笑说道:“这一步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些畜生喝了酒之后反应速度会变

    得很慢,而且可以让肉质更加鲜美松软,当然啦,也算是给他们喝下的断头酒了。”

    苟大爷把所有的大鹅都灌了白酒之后刚刚嘎嘎叫着凶猛的大鹅已经都服帖地躺在了地上,苟大爷喝一口白酒吐到雪亮的刀上对仲孙延赫说道:“这把刀看似普通但其实一点都不普通,这是我们藏漱刚刚开国的时候司法的内阁臣卿赐给我们苟家的,实在是我们的传家之宝了,今天王君的贵客到来,特地请出来伺候贵客!嘿嘿嘿,”仲孙延赫敢笑几声,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司法臣卿竟然要把这菜刀作为赏赐。

    苟大爷在这些大鹅的脖子上都割了一个口子开始放血,自建则走到一个露天的大锅面

    前开始烧水,他摇着蒲扇擦着汗问道:“话说公子你到底是哪里人啊,竟然可以让我们

    的王君亲自招待?”

    “我是……是王君在盛京认识的朋友罢了,没什么特别的,王君特别赏脸而已。”

    “是吗?可是公子不知道吧,这些年王君从来没有带人回过藏湫,王君小时候在盛京一个人孤孤单单长大,回来之后又正好是老王君过世,性格看似开朗,和我们都没大没小的,但其实啊,很难打开心扉,这真的是第一次见王君带人回来。”

    仲孙延赫在心里默默说道:我可不是南绝主动带回来,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不过……我也算是南绝真的第一次带回来的人,嘿嘿嘿……

    仲孙延赫这么想着,苟大爷已经完成了后面的工序把大鹅带到了厨房里烧上了,南绝过来了,竟然背了一筐子柴火,放在院子里,他拍了拍手,坐到仲孙延赫身边:“你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