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手?!”

    邬嫦岫厉声喝道,“哀家是大行皇帝的发妻,虢王朝承德年间唯一的皇后,也是你仲孙延赫的嫡母,哀家看谁敢在哀家动手砸凤仪宫!”

    仲孙延赫冷冷一笑走下来,邬嫦岫看着仲孙延赫也冷笑着说道:

    “你本就出身低贱,虢朝礼法至上,你岂敢在这里对嫡母不敬,不怕传出去江山不保吗?!”

    “虢朝礼法至上,可是你却对自己的庶妹冤屈虐待,你有什么什么脸面在这里说是皇后太后国母?”

    仲孙延赫随手抄起一个茶壶往地上狠狠摔碎:“皇城乃是朕的皇城,朕让你们砸,你们想让违抗圣旨吗?来人,把邬嫦岫给朕押起来!”

    邬嫦岫挣扎着被人押住,眼睁睁看着宫内的陈设被一群奴才砸的粉碎,砸不碎就推倒,拿脚猛踩,堂堂凤仪宫正殿在短时间内面目全非,仲孙延赫很是满意地抬头看了看说道:

    “寝殿也不要放过,尤其是按规矩奉在凤仪宫寝殿的玉如意。”

    “你不可以动我的玉如意!!”

    邬嫦岫挣扎大吼大叫,然而仲孙延赫却仿佛没有听见,径直带着夏滁和一群奴才前去凤仪宫的寝殿。邬嫦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到自己的寝殿护住了自己那把玉如意:

    “你不可以动我的玉如意,这是我和仲孙政成婚的时候仲孙政亲赐给我的,代表着他和我的情分……”

    仲孙延赫挥挥手,一群奴才又来把邬嫦岫押住,又开始撕扯寝殿的床铺帷帘,砸碎凤仪宫的陈设,邬嫦岫抱着玉如意闭着眼无声地哭着,等到终于安静的时候,仲孙延赫掐着邬嫦岫的下巴问道:“后悔吗?邬嫦岫。”

    “你若是觉得哀家会后悔对邬嫦瑗那个贱人如此,你简直痴心妄想!哀家只后悔当年怎么忘了把你掐死在薜陵行宫!让你能替邬嫦瑗那个贱人报仇!!”

    “朕不像你,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困住自己,朕是问你,后悔么?你不是喜欢砸吗?你不是拿茶杯砸朕的意欢吗?朕孝顺嫡母,亲自把嫡母把凤仪宫砸了个稀巴烂,嫡母可还满意??”

    仲孙延赫推开邬嫦岫,就仿佛扔掉了一块臭抹布。

    ……

    洛意欢刚刚跟着凉微来到关雎宫门前,却正好遇见了公仪睦月,洛意欢欠身请安:

    “意欢见过公仪侧妃,侧妃今天怎么也进宫了?”

    公仪睦月轻轻一笑说道:“大行皇帝驾崩之后许久不见姑母,我来看看,也让父亲和祖父祖母宽心。而且姑母希望我多和皇上一起走动,以免将来内务府怠慢。”

    “原如此,意欢刚刚听说皇上给侧妃定下了雍华宫皇贵妃的尊荣,开国以来头一份呢。内务府怎敢怠慢?”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走着,后面却有个急吼吼的小太监撞到了公仪睦月身上,洛意欢赶紧扶住公仪睦月,斥骂道:

    “半点规矩也没有!怎么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