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极是,此番虽未除掉许向林,可按律法当降其官职,如此一来,料他日后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也好,吴同明日提审,务必迫他当堂定罪,上回老夫好不容易奏请圣上,方才讨得降罪口谕,不然有范易这个老东西在,许向林在国子监岂不是逍遥法外。”

    当初朱异的女儿朱巧凤澄清向林清白,吴同判决其官复原职,朱异禀告谢深,谢深不悦,三进宫才面得萧衍,萧衍已多日未理朝政,当时已备得禅衣,正欲往建康城外的忘尘寺闭关修佛,谢深禀奏吴同判案不公之事,萧衍遂将范易唤来责问,范易和谢深争执不下,萧衍早已听得不耐烦,随便让谢深传下口谕,将向林的官职降为国子监主簿,范易不敢再惹圣怒,只得屈从听命。

    次日公衙提审,吴同依照范易的安排判罪决案,左超不服,伙同狱监孙延共述罪行,“大人,上回丞相大人被圣上当面指责的事你没有忘吧?如果大人因为区区一个许向林目无律法,定罪不公,要是司徒大人在圣上面前参一本,大人不但官位难保,恐怕丞相大人也要受到牵连呀?!”

    瀚书阁匿藏秽书,按当朝律法理应牢狱一月,官降三级,吴同却轻判其罪,孙延二人自知吴同心思,早已有所准备,左超甚至当堂背诵律法以讽吴同不公判罚。吴同再三慎思后只得割舍情义秉公判罪,向林既已性命无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谢深抓住范易的把柄,否则朝堂当真要乱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向林又被朱异叔侄算计陷害,官职降为国子监教官(助教),一天到晚除了跟在朱栗屁股后面任人差遣,根本没有讲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