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独臂老者给我送来了个食盒,两菜一汤却不见荤腥,好在我并不挑食,能裹腹即可。

    第二天一早,白须便过来帮我活动筋骨,顺便拿了把小刀在我背上的金银错上面戳了戳,戳的我一脑门子冷汗,倒也没觉得任何疼痛,而下午则继续药浴,大致经过跟昨天一样,但症状比昨天要轻很多。

    如此一连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时节已然入了秋,北方的温度却丝毫不减,我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推门而出,而屋外的景象却让我头皮一麻!

    满地的落叶几乎堆满了院子,丛生的杂草似乎又好些年没有人打理过了一般,光秃秃的葡萄架下,那口水缸还在,可里面的水早已经发绿发臭,唯独水缸前面的那双裂了的地砖还在,这让在心里呼了口气,否则还真以为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幻觉了呢。

    刚刚将视线从那龟裂的地砖上移开时,外面的木门被人推开,一身黑衣的吴狄背负秦棍站在了门外,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似乎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抬腿走了进来,朝周围打量了一圈后,目视着我道:“走吧。”

    我犹豫了下,朝他询问道:“白须跟独臂两位老人家怎么不见了?”

    吴狄正视着我,说了句让我一头雾水的话:“不是不见,只是不见。”

    说完,也没理会我明不明白,转身朝外面走去。

    我苦涩无比的摇了摇头,真的是莫名其妙。

    走出后湖16号,整个胡同依旧不见一人,我快步追上前面的吴狄,忍不住朝他好奇的问道:“小哥,这秦棍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世上只有一根了吗?为何之前我在香港的一家拍卖行里见过?”

    可惜,吴狄并没有满足我的好奇心,而是不答反问的说了句:“你所以见的一,并非真实的一,真实的一也可能是无数个一。”

    我心里面顿时一万头草拟吗奔腾,跟他聊天可真费劲,尽说这些听不懂且深奥的。

    人家不愿意回答,我也不好再舔着脸去问,走出胡同,吴狄这才停下脚步,扭头目视着我道:“你既然想要为母报仇,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去诸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