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如果上官轻发来的资料没有错误的话,那么我刚才亲眼所见的绝对就是贺茂家族所炼制的式神之一络新妇,难道说,宋朝这是反悔了?否则这事儿可解释不通。

    可惜,这次并没有利用符咒对其试探一下,否则或许就会清楚,式神与鬼魂之间是否存在差异了,这一点其实挺重要的,否则我根本没办法确定我茅山派是否能够在这次H夏与R国的对抗中拥有一战之力。

    想到茅山派,我不免又想到了老头,相距当初茅山一别已经两个月了,可师姐小隐却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这不禁让我在想,这中间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相隔这么长时间,其实对于老头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心里面并没有任何期待了,正如他曾经所说,我辈修道,修的是心,修的是体,修的是顺其自然,神龟虽寿,犹有竟时,更何况是人呢?何为道?道或是成长的过程,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所要走的路,所以,老头告诉我,所谓的道,不过就是一个人在人生道路上的成长,所经历的,所邂逅的,所感受到的,其实都是道,而我身为茅山派掌教唯一传人,即便老头真的不在了,我也想将茅山派传承下去,不求像天师道正一道等等名门大派那样道观遍及天下,但求,心中有一观,观中有茅祖像,或虔诚修,或游历修,不求驾鹤飞升,不求肉身成圣,只求天下再无妖邪,只求世间众生能够如愿选择自己的道。

    当天夜里,我连夜将所有茅山派的符咒都画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睡着,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够给我心理上面带来安全感吧。

    第二天早起,京城的天阴沉沉的,隐约有下雨的征兆,这对于大多数喜欢出行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情,为啥?因为你得备着一把累赘的雨伞,否则你很有可能会被淋成落汤鸡。

    站在酒店七楼的阳台上,目视着京城的晨景,抽了根烟,我朝下面正蹲在酒店门口吃早餐的悬九挥手打了个招呼,忽然间口袋里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我疑惑的掏出手机瞅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居然是大伯的手机号码。

    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这会儿人不应该是在程家村吗?难道回京城了?

    怀着好奇接通了电话,电话刚接通,里面却传来了大伯有些凝重的声音:“九儿,贾云升死了。”

    啊?!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楞在了当场,贾爷他?

    通过大伯,我大致了解了具体情况,贾爷是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死的,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在了他家里,而发现他的还是早上去贾爷家送报纸的邮差,贾爷一直都有订阅报纸的习惯,即便潜龙村里早已经通了网络,即便龙涛曾经提议过给他买一个可以看网络报纸的手机,可他还是习惯看报纸,人有些习惯并非是因为固执,而是因为对于那个年代的认同感以及怀念吧。

    听着大伯在电话那边说予,我一直都是沉默的状态,贾爷与我而言,跟自己亲爷爷是一样的,小时候,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或者我这辈子都得活在自卑之中,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胸之上的胎记,心里面却回忆着曾经与贾爷相处的一幕幕。

    直到大伯说到,他不方便去贾爷家,如果我准备去的话,一定要注意一下贾家的人。

    提到贾家的人,我便想到了他们在京城干的这些事情,也不知道现在宋朝对我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如果没有贺茂家的式神络新妇的出现,或许我会没有丝毫心理压力的前往,可这会儿我怎么着都得提防一下,毕竟宋贾两家目前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半个小时后我便将我的决定告诉了大伯,大伯听了以后也没说什么,毕竟我与贾爷之间的事情堂叔之前应该跟他提及过。

    一个小时后,我便带着悬金组等十个人,乘坐了京城飞往六市的飞机,十一点左右飞机在六市落地,找了两个黄牛面包车直接往潜龙村赶。

    期间上官轻接通了我的耳麦,询问我怎么回六市了?我告诉她贾爷死了,接着她说了一句让我颇为不舒服的话:“怎么会这么巧?”

    生气归生气,当时我也懒得跟她去计较这些,便语气不善的给中止了通话。

    后面她有陆续的发来了两次请求都被我给拒绝了,电话我也没接。

    我们一行人抵达水库旁边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下了车后,发现河边居然停了不少船?

    一问才知道,原来贾爷的丧事不少人过来吊唁,所以贾家就临时承包了周边所有的渔船让他们帮忙摆渡前往吊唁的宾客。

    上船之前,我犹豫了下,觉得这次来给贾爷吊唁带这么多人去似乎不太好,于是便让悬一与悬二金两人陪着我一起,剩余的人则留在村里,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