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领多少钱?我刚才没听见,怎么来分红的?谁给吧?”

    听着社员们积极的吆喝声,王忆想了想回去拿了相机。

    社队企业第一次分红,这是有纪念意义的。

    必须要拍下来。

    以后不准社队企业做大了还要设立一个展览室,到时候这些场景就很有意义了。

    王忆挎着相机过去了。

    他正要跟社员们打招呼,排队在前面的凤丫指着他的腰:“王老师你那是挎个什么东西?”

    旁边正在踮着脚尖往大队委里看的青婶子:“王老师胯下是个雀儿,还能是什么东西。”

    嘻嘻哈哈的笑声顿时响了起来。

    秋渭水也来了,正在跟秀芳话,然后她听见青婶子的话跟着偷偷的笑。

    王忆无语:“婶子这里好些生呢,你们能不能文明点别黄段子,我这是挎了一把枪!”

    他举起相机作势吓唬社员。

    姚当兵第一次挎着相机来生产队的时候就被老人误会成挎着一把枪,他其实是重复这个梗。

    问题是这年头的人哪懂梗是什么东西?

    青婶子回过头来:“雀儿和枪不都是一样东西吗?为啥我就是黄段子你就是文明——哎哟,你这还真是挎着一把枪?这是什么东西?”

    “王老师的枪怎么能贴在脸上?”其他妇女跟着嚷嚷。

    王东峰站出来道:“你们不懂别瞎,这是相机、照相机!”

    青婶子不耐的道:“我们怎么不懂了?我们能不知道相机?这是相机模型,我看着你们拿着去红树岛吓唬外队人来着,咱这不是一起开王老师的玩笑吗?”

    “我玩过相机。”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小孩从大人身边挤出来。

    紧接着他后面跟着跑出来个戴狮子面具的大少年,然后还有小孩哭着在后面追:“哥你把我面具给我、给我,我不给你戴,这是我的,是小秋老师发给我们的……”

    凤丫揪住大少年拧耳朵:“皮鞋你吗个逼的能不能别逗弄你弟?啊?你不把他惹哭了你就是难受是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把面具摘下来递给后面哭的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