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打断道:“不是说没穿衣服的吗?”

    严捕头向石斌瞧了一眼,答道:“石斌说的?这子是后来的,没见过现场,平时也不太用心,以诈传诈毫不稀奇……当时家中物什丢了满地,我们基本上没有动过。”严捕头把段飞领进了刘家的卧室,继续道:“刘偱是二月六日出的门,当时还有人亲眼见到刘氏在门口相送,过得几日,刘偱做生意回来才发现妻子已经死在床上,尸体都烂了,刘偱那几天的行踪经查证没有问题,我们怀疑是镇里的无赖汉乘刘偱不在家的时候翻墙而入强,暴刘氏,事后掐死了刘氏又洗劫了钱财,镇上几个有嫌疑的无赖汉都曾经被提审过,不过一直没有证据,闵大人不准动大刑,因此一直无人肯认罪。”

    段飞第一次亲临案发现场,进屋后鼻子里立刻嗅到一股前所未闻的臭味,心知那是尸臭,心跳骤然加快。不敢多想,他的目光的目光在寝室里四下游走起来。

    如严捕头所说,寝室内果然很乱,屏风被推倒,蚊帐被扯落,花**被打碎,圆木椅子也断了一脚落在墙角,黄花梨的木柜敞开,衣裳被翻得满地都是。

    严捕头见段飞望着柜子出神,又提供了一条线索道:“刘偱报案时说柜子里本来有一个首饰盒,里边装着不少金银首饰,他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段飞没有回答他,又走到床前看了看,尸体早已被搬走,床上被褥凌乱,连床单都被带走了,除了在褥子上看到一滩发黄的水迹外只余扑鼻的尸臭。

    段飞掩鼻退开,道:“刘家看样子不穷,家里可有仆妇丫鬟?”

    严捕头道:“原先是有一个老妈子看门的,不过在刘偱离家之前刚好被辞退了。”

    段飞眉毛一挑,道:“这么巧?有谁知道这事,找过那个老妈子问话吗?”

    不知不觉段飞已经主导了现场,石斌闻言抢着答道:“找过,我还亲自问过呐,那老妈子也姓刘,是镇南三里外刘庄人,她说那天夜里刘老爷跟夫人在房里吵架,第二天早晨她在院子里见到刘偱的时候刘偱还在气头上,因为她前一天没有劈够当日的柴禾,把她大骂了一顿,正巧隔壁的花大婶来约她下午去镇东头看戏,刘偱更加生气,当即就把她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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