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力行的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战五渣”,邹先生和他的鬼同伴齐齐扣押在盛珣手下。

    假如在场的还有第四人,以旁观者的视角,那一幕说不定还有些搞笑。

    邹鹤和墙里露出半截的鬼就宛如乡下赶集时试图肆意蹦跶,结果被主人给一把提起的鸡与鸭。

    邹鹤是被反剪了胳膊,整个人被按在一旁一张高背椅上,他被盛珣揪住了“命运的翅膀”。

    而鬼的待遇比他更惨一点,是被扣着后颈,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你……”邹鹤从震惊到失语的状态缓过来一点,他终于又可以说话。

    但在吐露了第一个字音后,他似乎有所迟疑,目光扫过墙上的“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在停顿片刻后说。

    盛珣猜,如果不是墙壁上的鬼正与对方一块“人鬼并获”,邹鹤原本想要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反问他在说什么。

    “确定是在刚才。”盛珣情绪稳定得不像一个发觉自己陷入圈套的人。

    不过也是,一般人陷入圈套,通常都是自己身陷囫囵。

    可他卓尔不群,他反手让别人囫囵。

    所以不走寻常路的盛珣可以冷静且条分缕析地说:“我从你反复追问我会什么开始感觉到违和,你的解释里有漏洞,这间屋子据说闹鬼,但你在家里的肢体语言非常放松。”

    这么列举起来,邹先生身上的疏漏真的不要太多。邹鹤起先表情还好,他依然往后有些费力地拗着脖子,神色勉强维持镇定,但听着听着,从盛珣的话里,他觉得自己怎么浑身是漏洞,他表情便渐渐不对,最后整个垮下来,还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自己的演技还算不错。”他低声咕哝。

    然后他又问:“你说刚才确定……刚才我怎么了?”

    “照片。”盛珣简洁明了的提醒了一个关键词。

    在邹鹤作为委托材料一并送到盛珣手上的照片中,那触发了小秋回忆的核桃是被摆在一个珐琅彩的托盘里。

    它貌似被主人摆放得很随意,混进零食果干堆,却又很明显被保养精心,不像是会被随手摆放的模样。

    “保养精心”与“随手摆放”便明显相悖,令盛珣那会就对此心存怀疑,将这个古怪的点记在了心里。

    刚刚,隔着大半个客厅的距离,盛珣一眼找到了装饰墙上被仔细摆放的文玩核桃。

    对方待遇跟上回在照片里已截然不同,拥有独立单间,还拥有专属的小叶紫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