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殿里鸦雀无声。平日伺候的弟子都被打发到远处。陆华真人与归宁长老分坐于左右,面色都不太好看。

    沈容成隐隐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抑。

    “参见师尊,参见长老。”

    “参见掌教真人,参见师尊。”沈容成与秦苍双双行礼。

    陆华真人点点头,算是回应。归宁长老则连点头都省了。

    “容成,为师接到仙盟求助,打算派你去赴会。你打点下,即刻出发。”陆华真人飞过来一道请柬。

    “是,师尊。”沈容成瞄了一眼,果然是无尘的手笔。

    秦苍目光微动,向归宁长老看去。

    归宁长老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你一同去吧。记住,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是,师尊。”秦苍压下心中雀喜,尽量不动声色。

    归宁长老站起来,对陆华真人行礼道:“掌教没别的吩咐,我便告辞了。”

    陆华真人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师兄难得出关,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归宁长老态度甚是疏离,说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苍跟上去,送他出门。

    陆华真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师兄难道还对我继承掌教之位耿耿于怀?”

    对于陆华真人与归宁长老的事情,沈容成略知一二。

    当年前任掌教詹望之最中意的是大弟子江泓,也就是如今的归宁长老。后来不知何故,临终前却将掌教之位传给了二弟子陆华真人。

    归宁长老从此很少出忘遐峰,对沐云宗的事也袖手不管。就连当年天劫,他都没去相助陆华真人。

    而陆华真人任掌教后,依旧以待师兄之礼相待,对归宁长老的意见颇为尊重。

    这也就是无尘会请归宁长老当说客的原因吧?

    可归宁长老为何会帮无尘呢?

    以沈容成对他的认知,归宁长老冷酷得不近人情,更甚于秦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