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引起了贺佑凡微冷的眼神;

    他身为北崇氏族贺家的嫡子,为人一向自诩清高,平日里不屑与李城廷这样的纨绔公爵子弟威武,更是不喜他这般龌龊,不耻的性子。

    在听到了李城廷这般的言语时,他缓缓的放在了手中的茶盏,看向了李城廷:“那......不如世子与我赌一局如何?”

    “好,赌什么!”

    李城廷不甘示弱,他绝不相信他所认为的事实有误。

    贺佑凡微转眼神看向了洛瑾羽的方向:“就赌今日的靖安侯嫡女,能不能一鸣惊人!”

    “哈哈哈哈;”

    李城廷放肆的笑声随即而起:“贺佑凡,不是我说你,你这看人的眼光未免有些太过于逊色,不过也是,洛瑾羽若是能一鸣惊人,那想必也是蠢的一鸣惊人了吧。”

    “呵......”贺佑凡没有理会李城廷的话,只是自顾轻声一笑,他一向自信,确认自己不会看错人,这个靖安侯府的嫡女,绝对不简单。

    他的声音再次看似毫无波澜而起:“若是世子输了,便要当着众人向靖安侯府的那位嫡女道歉,如何?”

    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的李城廷马上就应下了这个赌约:“好,本世子就陪你赌,不过要是你输了,我可要你腰间的那块玉佩,如何?”

    世人皆知,贺家的随身玉佩象征着什么,如今李城廷用这个来做赌注去搏,一时间还真是令人有些鄙夷他的这番做派。

    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贺佑凡竟然轻而易举的应下了这个赌约,看似云淡风轻,没有半分的迟疑,这倒是让所有人对于这场的赌注忍不住的好奇了起来。

    尤其,尤其是这贺家嫡子与‘那个人’还是相交颇深的挚友,只怕事情到了最后,无论如何输的都会是康德公府的世子,而非是贺家嫡子。

    毕竟‘那个人’在北崇,无人胆敢招惹半分。

    “公子。”

    站在贺佑凡身后的小厮趁着给其添茶的机会上前,言语间十分谨慎的问道:“您与那靖安侯府的嫡女从前又不认识,怎得就这般认定了她绝非外人言传的那般?奴才可是听说过这位嫡女,当真与李世子所言无二啊。”

    贺佑凡的唇角处轻撇一笑:“所见非所人,懂得藏拙,伺机而动的人,你觉得会是蠢笨的吗?”

    小厮虽神情疑惑,但也不再言语。

    他深知自家公子的秉性,在将手边的茶壶放下后,便再次退到了原处,眼神却看向了靖安侯府所在看台的方向。

    而此时的众人都以为,应是这贺家嫡子瞧上了靖安侯府那位嫡女的美貌,才会同康德公府的世子赌上一这一局;

    总归今日来此也是游玩,临时加了这么一场,倒也颇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