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又提了几次想学司徒往隐匿灵气的手法,来用以躲避落阵者的追踪;可司徒往还是y起心肠,不打算传授他这门技术。

    司徒往如此坚持,林越也是没法子了,只能作罢。

    天寰庄外围的阵法已经让司徒往描绘出了大约有七八成,也确实与摄龙之阵极为相似;只是若想再更进一步地蒐罗内圈的图样,就不那麽简单了。

    与摄龙之阵相b起来,阵法核心之处大抵涵括了天寰庄前院大堂以及与大堂仅有两墙之隔的邱家;再宽松一点地估量,这几座建筑附近的屋舍、亭廊都不能幸免於难。

    亭廊的部分并不成问题,随意找个藉口,想出入几次都行;然而大堂与邱家想必是重中之重,是机关之眼,即便不遣重兵把守也该当要有层层保护。

    不算上修士斗法护阵的那些手段,大堂本就是商议之地,邱家是庄主私宅,这两处,林越怎麽都不可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遑论仔细地去寻找阵式线索。

    林越同时也注意到了司徒往新绘的几张阵法图样中,邱熔的小院子无一不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着墨。

    昨夜他们二人都到过邱熔那里,若院子当中有不对劲,司徒往必然会知晓;既然纸上留了白,林越本以为是阵法恰好就在那个位置上没有任何g画,哪知道一问之下,司徒往却说了另一个让人无b震惊的解释。

    「那里是龙要破土而出的地方。」

    「挟飞天之势,一鸣惊人?」

    林越没头没尾地像是在形容龙跃天际的姿态,可司徒往却听懂了他的话中含意,他指的是邱熔会因这条龙得到无上气运,并带领天寰庄直冲云霄。「龙是腾飞了,可龙出处犹如蝗虫过境,满地疮痍。你想想,这种环境之下,人还能活吗?」

    听得林越头皮发麻。

    「那个韩庄来的,像是发了急病。」闵妍一边挑着药草,一边对不知为何跑到她这里来乘凉的林越道:「请了我过去,但我看了看,他也不是很急啊,不痛不痒,也没有伤口病灶,只是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跑了百里的路途,浑身酸痛、JiNg神萎靡。」

    林越打马虎道:「我们附近那麽多山头,说不定他昨晚爬山去了。」

    闵妍笑道:「难道不是你施了甚麽法术吗?」

    「我要是想施,怎还会留他一张嘴能够开口说话。」林越嫌弃道:「那家伙说的话哪句能听?简直不堪入耳。」

    闵妍看林越傻愣愣地望着天边,一副无JiNg打采的模样,便不再提蒋昭笃的事,而另外起了个话头:「那不是你爹铸给你的剑吗?终於舍得拿出来啦。」

    「这个啊……」林越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伸手m0上了剑柄,嘴上还要继续扯谎:「之前入门之时送给了掌门,眼下是掌门托我代为照料的。」

    闵妍将林越的动作尽收眼底,觉得这小子多聪明的一个人,怎麽突然间就傻了?「林月牙,说谎可不是嘴里说说就好,也要把你的手管好了。」

    手?林越缓慢地低下头找自己的手,想看看它怎麽就不听话了。只是当他看见那放在剑柄上的五根指头时,他直白了当地告诉闵妍:「我管不住。」

    闵妍疑惑问道:「本就是你爹给你的礼物,你大大方方地展示又有甚麽问题?做甚麽说谎。」

    「毕竟当初是我偷的嘛……我爹并没有亲手交给我。」林越慢吞吞地收回指掌,十指就在膝前交握。「别人问起,我藉口是拜入平离山的入门礼就是了,也免得旁人闲言碎语,说我不知廉耻,又要让我家里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