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你王八蛋!”

    “是你说不嫌弃我的出身的!你说只要利用完她你就会娶我的!”

    “胡说八道!”段萧冲上去甩了她一个耳光,“都是你这贱人勾引我!我才着了你的道儿!我爱的是小阳!”

    沛儿被抽得心智全无,冲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你他妈爱个屁!连信都是你娘叫人代写的!她祖母留给她的金镯子都叫你那老不死的娘给偷走了!怕人家讨要断了联系,这一听人家有个一官半职又往上贴,你们一家怎么那么贱啊!”

    段萧想捂住她的嘴来不及了,冲上去左右开弓又抽了她十几个嘴巴,当然自己也没落好,脸被沛儿挖烂好几处,衙役们像是反应慢半拍的,直到两人精疲力竭,脸上肿的肿,花的花,才悠悠上去将二人分开,

    “打什么打,当我们死的吗?”

    “……”

    段萧不敢去看千阳,光是屋内的气氛就已经叫他快窒息了。

    许光尘自然也听到了沛儿的话,他看着千阳眯起了眼睛,咬的腮边一鼓一鼓的发了狠,当即壮着胆子伸手握了她的手腕,“老大。”

    听了这声,千阳眨眨眼,回神过来这还是在办案。

    她抽出手,抬腿出门,那两个撕扯乱七八糟的垃圾,她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千阳走到船尾,吹着江风叫自己心态平和下来,许光尘无声无息的跟着,站在她身后几步之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风吹得她发丝微乱,她侧目望着远山,没流眼泪也不见悲戚,但就硬透出几丝寂寥来。

    二人这么一直站到画舫快靠岸。

    “嗐,不就是个男人么?”许光尘终于上前,故作轻松的拍拍她肩,“你要是喜欢读书的,那我也去考一考?”

    千阳扬头看他一眼,答非所问:“比起他在这与人苟且,还想利用我,我更气他一家骗我那么多年,连我祖母留下的唯一东西都要拿走。”

    “你不是在吃醋伤心?”许光尘讶异地的问,遇上这事,女子八成都会为被人背叛而伤神吧。

    千阳摇摇头,“我也以为自己应该是很伤心,但……可能从他来的那日,就暴露出太多问题,尽管我不说,潜意识里也笃定他们之间不清白,所以,刚才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我竟然也没有很意外。”

    “反而是当时并非难过而是难堪的感觉比较叫我意外。”她自嘲的笑笑,“你手太瘦,没挡住。”

    “额,那下回我……”

    “还想我有下回?”

    许光尘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头一回觉得其实自己嘴挺笨的,根本就不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