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仙沉吟了一声,道:“你常年在军营,且里面不可有女子?”

    周云砚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颔首答道:“正是。”

    他在边疆虽说有个简易的将军府,但此时还是不说为好。

    “那我变成男子不就好了。”

    周云砚:“……”

    这女子说的什么胡话,他怎么听不懂?

    只听“嘭”的一声,周云砚吓了一跳,抬头望去,方才还娇艳的女子,此刻胸前一马平川,竟变成了一个男子!

    血仙拍了拍自己光洁的胸膛,她的相貌未变,此时搭配上男子的宽肩,倒有些像男身女相的弱美男。

    周云砚彻底懵了,眼前的女子刚才所使出的并不是什么障眼法,再高明的手法也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男人!

    倒像是神仙故事里,那些妖魔鬼怪变化的本领。

    “缺了点什么。”

    血仙有些新鲜的摸了摸自己健壮的臂肌,拉起薄薄的被子向自己的大腿望去:“原来是少了这个。”

    树精本就不分男女,只不过当年她开灵智之时,莫名就化成了一个女童,精怪一旦决定,便不可以再更改。

    还好当年她不是变化成一个男子,不然听了这一脑门子戏,想必早就将周家的女儿掠回去当夫人了。且树藤加身,不许她逃出自己的掌心。

    所以,即使她按照周云砚的身体,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她的下面还是空空荡荡,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假男人”。

    “你把你的给我看看,我用树枝变化出一个便是。”

    血仙说着,就要去拉周云砚仅剩的那一小片被子。

    就像移花接木一般,她可以仿照一个一模一样的,装在身上就好。

    周云砚哪能让她把被子掀开堂而皇之的凑近看?他顾不得她是什么东西了,连忙拉紧被子,对血仙斥道:“荒唐!”

    觑着周云砚生动的表情,血仙只觉得他真有趣。

    “不看就是了。”血仙坐在周云砚的衣物上,伸出修长的双腿,光线透过薄薄的帐子打在她的肌肤上,白到发光。

    周云砚这个君子立马将头转开,脑海里却若有若无的浮现昨夜梦境中,这双腿环住他腰身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