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十八世子胡亥的离开,只是让赵高在心里若有所思,不过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太过在意。而眼下,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按照秦王政的安排而来。

    这段时间来的实验和检测,虽然没有查明什么问题,但赵高却不敢保证这东西真的没有问题。

    不过回想起这几天秦王政那有些着急的心思,赵高也只能拿出眼下所能拿出的结果,给秦王政所观看。

    很快。

    在秦王政的寝宫里,赵高见到了正盘膝而坐,目视着手上竹简的秦王政。

    “有寡人要的结果了?”

    视线微斜,秦王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躬身的宦官赵高,他的主要心思却还是在手中的竹简上。虽然有着文武百官,但一国所需要处理的事情何其之多?

    尤其是身为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更是没有太多空暇的时间。

    “……”

    低着头的赵高眉头不由的抽了抽,他不敢说什么,不敢说秦王政给的时间太少,但眼下他只能按照对方的心思说出所得到的答案。手中竹简奉上,同时赵高那阴柔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开来:“奴已经将其拆分开来,用六人做过实验,男女老少都有,有会武的,也有不会武的,只是时间太少,加上奴的眼界太浅……让人看不出有不妥的地方来。”

    秦王政手中的毛笔停了下来,随手放在一边,伸手拿过了赵高双手举着的竹简,就那么随意的搁在了自己的身前,没有打开去看的心思,反而是转过了身,问道:“那你试过了吗?”

    嘶!

    低着头的赵高闻言霎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与后背已经在对方这一句话下不由的沁出了不少的热汗,哪怕是在寒冬腊日,他都压根儿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意。就好像是整个人突然步入了熔炉之中。

    但实际上,在赵高心中的升腾起来的却是这极端的寒意。心与外表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无疑是在显示着赵高眼下那惊恐的心态。

    赵高会武。

    秦王政自是十分清楚。

    有这么一问,并不意外。

    似乎是感觉到了那战战兢兢的赵高的心绪。秦王政浅浅一笑,倒也没有在意,就好似之前的话只不过是他随口一句玩笑之语。但在赵高的耳中听来,却不是如此。

    面对秦王政,他感受到了那股只有君王才有的威严。

    伴君如伴虎。正是这个感觉。

    “奴……”